龐建軍吃了口飯菜，眼神晦暗了些：“那除了王強呢，第二個你懷疑誰？”
“你不是說就說一個嗎？”
“說就是了，咱哥倆在這，又沒外人。”
“老李。”
“李四海？”龐建軍疑惑地看著劉涵，“你跟他那麼鐵，一天到晚好得要穿一條褲子，你懷疑他？”
“對啊，他貪財好色，唯利是圖，沒有底線，這種人叛變可能性最大，而且大哥總是讓他做臟活，他心裡可能早就不爽了。”
龐建軍點了點頭：“除了他倆呢，下一個是誰？”
“劉蒼耳。”
“嗯？”龐建軍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跟人家姑娘玩得也挺好啊，還是你給他從京都忽悠出來的，你懷疑人家？”
“對啊，就是因為是我把他策反的我才清楚，他當初根本就是半推半就，跟被迫上梁山沒區彆，他在東海落腳不是他想來，是他沒得選，說不定他心裡一直恨著我們呢。”
劉涵一邊吃飯一邊大大咧咧地說著，龐建軍追問道：“繼續說，下一個。”
“柯露，王姐，她倆算是一夥的。”
龐建軍嘴角抽搐了兩下：“媽的，你彆說，我還真沒想過這兩人。柯露被林楓甩了，可能懷恨在心，王姐也有機會看到林楓的電腦，他家裡可是不設防的。你小子……真賊，柯露跟王姐對你可不差，你小子轉手就把人賣了。繼續說，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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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
龐建軍呆了足足好幾秒，難以置信地看著劉涵：“你跟她……你不是跟她最鐵了嗎？”
龐建軍本想說你們上次去南越出差都啃上了，還是生死交情呢，這你都能懷疑嗎。
“是啊，最鐵的哥們了，不過她被至尊上過身，怪力亂神那一套誰說得準啊，我已經不敢完全信她了。”
龐建軍沉默了好幾秒後說道：“你小子……還有懷疑的目標嗎？”
“於勝利手底下的人。”
龐建軍眼睛一眯，立刻問道：“誰？”
“全部，他們以前都是當兵的，說不定心裡覺得自己就是受現實所迫才落草，從頭到尾都瞧不上跟難民一起當劫匪。”
龐建軍眼神複雜的看著劉涵：“你在軍營的時候，人家沒少教你東西，晚上還帶著你玩，出任務也是護著你。你小子啊，見人就喊哥，跟誰都親，一天到晚傻逼逼的，結果肚裡全是心眼，你哪個都不信是吧？”
“對嘍，這世道，除了拿肚子把你生下來的親媽，誰都有可能出賣你。這可是你教我的，老龐，你不會自己都忘了吧？”
龐建軍突然笑了，語氣欣慰地說道：“很好，你可以正式出師了。你龐哥最後教你一次，曆朝曆代的皇帝為什麼稱孤道寡啊，因為他們誰也不會相信，再親再親的人都會有保留，龍椅就一張，隻坐得下一個人。世上一定有能動搖某人的利益存在，再好的兄弟也有可能背叛。”
“曉得了，這話大哥跟我說過。”劉涵點了點頭，突然冷不丁說道，“你想叫我去查老於，是吧？”
龐建軍愣住，“你怎麼猜出來的？”
“一開始我也不沒想到，不過我說到原來金盾那幫人的時候，你眼神變了，而且老於是你之前唯一一個沒懷疑也沒查過的人。”
龐建軍深深地看了劉涵一眼，隨後大笑道：“後生可畏啊……老弟，你以後指定能成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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