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平聽著白景激情演說,心中已經得出了結論,那就是這次的戰茅宴入場門檻並不高,五兩銀子就顯得有點兒高了。
當然,這個評價隻是王茂平給出來的,王家的其他人評價顯然要比他高,因為聽得都是津津有味。對於小夥子一邊講話,一邊用折扇耍帥的行為,還給予了誇讚。
對此王茂平隻想說,還沒徹底春暖花開呢,有扇扇子的必要嗎?
“當年二平從貢院出來的時候,身上的味道可是很不好聞,那戰茅身上的味道,不知道究竟有多難聞。”
對於那股味道有深刻印象的不隻是王茂平,還有王廣順。此時臉上還出現了一絲對戰茅忍耐能力的敬佩。
王茂平表示,爹,你聞到的味道,就是貢院茅廁的極限了,這不僅是您兒子認證的,也是戰茅認證的。他還得感到慶幸,除了妻子之外,其他家人並不知道戰茅的真實身份。
“聽說戰茅在浴桶中泡了三天,身上的味道還洗不下去呢。過了一個月味道才漸漸散去。”白景又拋出了一個傳聞。
聽說,你聽誰說的!!!
即便是,王茂平對於戰茅兩個字已經免疫,但也不想被這些傳言一直襲擊,也是時候結束今天這場演講會了。
“每到鄉試年,會試年,京城就有這些稀奇古怪的傳言,有些不過是嘩眾取寵而已,聽一聽就算了,沒有必要當真。”這些傳言給戰茅本人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好嗎!
“大人,有不少讀書人可是真的相信戰茅是可以庇佑他們的,可不隻是在京城的範圍內。”
小夥子,不要再繼續紮心了好嗎?
或許是王茂平麵色太過平靜,小夥子為了力證戰茅在讀書人中有多受歡迎,連忙開了口:
“大人,您是不知道,這次的戰茅宴,酒樓可是都已經坐滿了,而且還有不少人是特意趕來京城參加呢。”
“特意趕來?”
王茂平是壓根不相信的,誰會特意趕來京城參加,就連京城附近縣城的讀書人都不會特意過來。
願意湊這個熱鬨的,大部分都應該是這次要參加鄉試的人。當然,作詩寫文章的水平不高,鄉試通過的可能性也不高。
“是真的,我可是聽到好幾個人的口音,都不是京城的。”
“你還能聽得出口音來?”
王茂平調侃了一句。再說不是京城的,也不能證明人家就是特意參加。這兩點,可是沒有什麼必然性。
小夥子趕緊為自己正名:“當然,我聽得出江安那邊的口音,還有涼甘那邊的口音。那個江安口音的還說他這幾年每天都拜戰茅,這次肯定能夠中舉呢。”
王茂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和能說出這種話的人爭辯,戰茅本人也不敢給你這樣的勇氣啊。話說,他說話有沒有口音?思緒有些跑偏,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那本官說話,有口音嗎?”
“嗯——很輕,基本上聽不出來。”
王茂平對於這個回答還算滿意,隨即又問道:“你既然留意到了那個江安口音的人,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白景覺得大人這麼問,肯定是在考驗他。但他可是有信心通過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