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站著紅發飛揚的男人。
冉瓔很不理解他的這番操作,不過也還沒到因為一件小事就要吵吵鬨鬨的進步,她想找機會溝通。
她沒再多想,走向藤筐,準備撿菱角。
腰身被蛇尾卷起,又被一隻手禁錮,她不解的抬眸。
“為什麼不在山洞等我。”男人鋒利的雙眉緊皺。
冉瓔實話實說:“太閒了,我坐不住。”
這點他倒是認同,這個雌性就不可能安靜的待在山洞裡,隻得將聲音放柔,“那也不應該跑這麼遠。”
“你已經越過了有我氣息的範圍,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你在關心嗎?”冉瓔衝著人笑道。
男人點了下頭。
冉瓔唇角上揚,就抱緊了人,誠心道:“我讓自己處在危險地,讓你擔心,我錯了,我承認,可你也不應該直接打翻我的勞動成果啊。”
“勞動成果,這些黑角?”男人看向滾落了一地的東西。
冉瓔糾正道:“叫菱角。”
從見到她起,這個雌性就表現出超乎常人的鎮定,也很獨立頑強,他問道:“你在為食物發愁?可是,我們已經結侶了。”
冉瓔反問:“結侶能代表什麼?我是你的雌性?”
男人看著人,認真道:“是,你以後就乖乖待在山洞,無聊也隻能在溪邊走走。”
“我什麼都不用做?”
男人神情平靜,一副理所當然:“不用,你隻要餓了吃,困了睡。”
那不是豬的生活嗎?把她當豬養,養肥了再殺?咳咳,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
輕咳一聲,冉瓔甩下頭,才鼓起勇氣,她不想被養廢,試圖跟人講道理,“你隻是考慮到了我的安全,沒有顧慮到我的精神方麵。”
“你得清楚,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安全是很多獸人都期盼不到的。”男人幽幽的說著,仿佛想到他的那些經曆,永遠止不住的血流。
不過,雌性一般都待在安全的部落裡,被保護著。
握得太近,反而流得更快。
他很早就懂得了這個道理,“你若是無聊,我會時常你去遠點的地方,或者隔斷時間就搬家。”
又補充道:“你有什麼都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考慮支持你。”
“好。”能做到這樣,她很滿意了。
這個男人很霸道,又不完全大男子主義。
冉瓔勾唇,笑道:“那我的親親伴侶,我想吃菱角,可以把這些帶回去嗎?”
男人抱著她走向那些菱角走去,無聲回答。
等兩人走遠,不遠處大樹後也消失了一道影子。
山洞內
冉瓔和男人並排躺在草墊上,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好撐。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輕問:“小蛇,你叫什麼名字?”
隻見男人閉目養神,細長的眼睫打下來,暈了一圈淺影。
她知道這個男人並未真正入睡,繼續說道:“我總不能連自己伴侶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男人嘴裡念出:“名字?”
冉瓔半撐著身體,微側著,等了許久許久,才見男人睜開雙眸,聲音平緩:“他們會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