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田家家主田橫盯上的弟子,全都與田家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
這些弟子之中,既有田家直係子弟,也有田家旁係子弟,甚至還有與田家有著姻親關係的外族子弟。
無需田橫點名,這些人已是在他的怒視下主動出列,聚集在他的身旁。
“敢問陸殿主,如何處置這些孽障?”
按照田橫的想法,他恨不能現在就殺了這些蠢貨。
但是他不能,至少在陸寒沒有下令之前,他不能這麼做。
“為了培養這些年輕俊彥,宗門可是耗費了不少修行資源,
若是這般殺了,豈不是浪費?”
陸寒衝著殿內眾人淡淡一笑,語氣略顯和煦地說道:
“依我看,小懲大誡一番算了。”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的時候,陸寒那略顯和煦的語氣,立時變得冷酷無比: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從即日起,殿內所有與田家有關的弟子,統統發配到問劍城戍邊。”
聽到‘問劍城’這三個字的時候,田橫微微愣了一下。
他想都沒想就開口問道:
“敢問陸殿主,這問劍城是在什麼地方?”
“該你知道的,你自會知道。
不該你知道的,本座就算是告訴你,你也承受不起。”
揚眉吐氣了一把的陸寒,連寒暄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出言逐客道:
“田家主,此間事了,還請退下吧。”
田橫雖然滿心憤懣,但礙於[林炎]的威勢,自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滿,隻能悻悻離去。
“來人,將這些蠢貨全都押下去。”
陸寒一聲令下,原本列隊在旁的黑衣甲士,忽然湧上前來,將與田家有關的那些修士,全都押至後殿之中。
“韓風,你可知罪?”
收拾完最跳的田氏子弟,陸寒轉而將矛頭對準自己的徒孫韓風。
“韓風知罪。
韓風願以死謝罪。”
滿心恐懼的韓風,直接跪伏在陸寒的身前,顫聲道:
“徒孫不肖,讓師祖費心了。
徒孫什麼也不求,隻求師祖能夠照拂我的家人。”
韓風雖然不想死,但卻知道自己非死不可。
更重要的是,他從田不忌的身上,明白了一個道理。
與其鬨得難看,不如直接引頸就戮,如此還能給家人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陸寒望著跪伏在地上的徒孫韓風,輕輕地歎了口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以為今時的玉玄殿,還是昔日的玉玄宗?
早就已經不是了。
在那位殿主大人的眼裡,什麼名門之後,什麼世家子弟,全都狗屁不是。
那位殿主大人,隻需要聽話的人。
不聽話的,絕無存在下去的必要。
陸寒滿腹感慨的同時,悄然傳音道:
“韓風啊韓風,你說說你,挺機靈的一個小子,怎麼就犯起了蠢呢?
殿主大人的決策,執事殿的決策,是你小子能夠非議的?
現在惹禍上身了吧?
你說說你,怎麼就管不好你那張嘴呢?
現在後悔了吧?
後悔也沒有用。
殺雞儆猴之策,是殿主大人首肯的,本座就算是想饒你不死,也做不到。
不然的話,田不忌那個蠢貨,也不用死了。
黃泉路上不孤單,好歹還有田不忌那個蠢小子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