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程立錦聞言,不由苦笑一聲,道:
“天下雖大,焉有你我二人的容身之所?
我就算是刻意避開高臨夏,她又豈會輕易地放過我?
在這宗門之內,她尚且有所顧忌,不敢對你我二人痛下殺手。
可若是離開了宗門,焉知她不會痛下殺手?
我雖然不怕死,但卻不忍心連累了你。
江郎,你很好,但有些事情,不是退讓就能解決的。
若非有我苦苦支撐,以你的性子,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坐以待斃,那不是我的性子,更不是我的命。”
說到最後,程立錦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江讓的臉龐,低聲道:
“江郎,你若是接受不了,咱們兩個就分開吧。
這樣一來,我就算是失敗了,高臨夏也沒有理由遷怒於你。”
不等程立錦說完,江讓的眼眶已是紅了一大片。
他努力仰起頭,生怕淚水不小心滑出眼眶。
“立錦,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跟你分開的。
此心,日月可昭,天地可表。”
“......”
自覺有些多餘的青陸,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賢伉儷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就在江讓和程立錦抱頭痛哭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略顯尖銳的嗓音。
隻聽聲音,程立錦就知道來人是誰。
偌大個合歡宗,除了高臨夏,沒人能讓她如此刻骨銘心。
彆說是聽到高臨夏的聲音,就算隻是看到她的身影,程立錦都會產生過激反應。
高臨夏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數不清。
若非程立錦要強,隻怕早就已經被高臨夏給欺負得瘋瘋傻傻了。
“高臨夏,你來做什麼?”
程立錦怒視著禦風而立的高臨夏,冷嘲熱諷道:
“你不是忙著雙修嘛,怎麼有空來看我的熱鬨?
是殿主大人瞧不上你的薄柳之資,還是嫌棄你的身子臟?
亦或者是,天生就是水性楊花的你,已經厭倦了和殿主大人雙修?”
程立錦這話一出,先不說當事人高臨夏生不生氣,單是局外人江讓和青陸,已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這個小賤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要不是我心情好,早就撕爛你這張賤嘴了。”
高臨夏的姿色身段,和程立錦不相上下。
唯獨嗓音不怎麼好聽,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她扭著腰肢來到程立錦的身前,陰陽怪氣地說道:
“想要壓我一頭,除了雙修一途,你還有什麼好的辦法?
好像沒有了。
嘖嘖,一個自詡賢妻良母的貞潔烈婦,馬上就要和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做一樣的事,真是有趣,有趣得很呐。”
“你高臨夏能做的事,我程立錦為什麼不能做?”
程立錦咬牙冷笑道:
“再說了,我可從來沒有標榜過自己是什麼賢妻良母,更不是什麼貞潔烈婦。
還有,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路邊的野狗或許有資格管我,但你沒有。
因為你高臨夏,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
程立錦這話一出,高臨夏就算再如何胸襟寬廣、氣量過人,也要勃然大怒。
更何況她的氣量並不過人,胸襟也不如何寬廣。
“小賤人,你找死!”
高臨夏尖叫的同時,直接祭出自己的長鞭靈器,朝著程立錦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