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的旅程比起出發時,簡直是天壤之彆。
風暴仿佛耗儘了力氣,北大西洋和鄂霍次克海交界的這片海域變得異常溫順。
天氣好了,心情也舒暢,加上豐收的喜悅,昨晚那頓豐盛的散夥飯氣氛格外熱烈。
王強一個沒忍住,貪杯多喝了幾口伏特加。
主要是伊萬烤的那大肉串太紮實了,肥瘦相間外焦裡嫩,跟烈性十足的伏特加簡直是天造地設的絕配。
一口肉一口酒,不知不覺就上了頭。
酒足飯飽之後,王強拿著衛星電話,回到房間裡給張德陽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那邊立刻傳來張德陽的大嗓門。
“喂?強子!這才二十天出頭,怎麼就打電話回來了?”
王強故意歎了口氣,用一種略顯沮喪的語氣說道:“唉,陽哥啊,彆提了。這邊魚情……不太行啊,撈不著啥好東西。我們估計兩天後就能到港了,準備提前打道回府。”
“啊?魚情不好?”張德陽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失望,“沒有賠錢吧?!”
“見麵再說吧,這邊具體情況有點複雜。”王強含糊其辭,沒有多說。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破冰船拉響汽笛,緩緩駛入了熟悉的港口。
雖然日曆已經翻到了三月份,但這極北之地的港口依然被嚴寒籠罩,空氣中彌漫著冷氣。
王強裹緊了厚實的防寒服,背上自己那個裝重要物品的小包,隨著船員們開始下船。
碼頭上已經忙碌起來,柱子和尼古拉船長溝通著出貨的具體細節。
王強則聯係了事先通過陳老大關係聯係好的幾家收購商。
此刻對方的負責人也已經到場,雙方簡單寒暄後,便直接開始對接,準備驗貨過磅計價。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忙碌的人群,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正是張德陽。、
他一把抱住王強,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關切又急切地問:“強子!魚情不好,虧本了?”
王強臉上依舊帶著點沉重,從兜裡掏出煙,遞給張德陽一根,自己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唉,魚情確實一般般,沒碰到啥太值錢的貨,撈上來的大多是一些便宜的鮭魚、狗鮭什麼的,賣不上價……”
他話還沒說完,在旁邊剛跟毛子溝通完的柱子聽到了,忍不住湊過來,開始凡爾賽了。
“魚情是挺一般的,沒啥特彆值錢的魚……也就是帝王蟹,不小心撈多了點,船艙都特麼快塞不下了……”
“啥玩意兒?!!”
張德陽手中的煙差點掉在地上,他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帝王蟹?!爆倉了?!我滴個老天爺!我說你們怎麼他媽提前回來了!原來是撈著金山了,趕著回來變現啊!
好你個王強,還在電話裡跟我裝窮!請客!必須請客!這回你小子要是不擺上幾桌滿漢全席,老子跟你沒完!”
王強再也繃不住了,哈哈大笑道:“請!必須請!這沒話說!等這邊貨交接清楚,我找個這邊最好的大酒店,好好請尼古拉船長和所有船員兄弟們吃頓飯喝頓酒!”
幾人說笑間,船艙上的卸貨工作已經全麵展開。
船員們配合著碼頭工人,開始馬不停蹄地將這次遠航的收獲搬運下船。
最先出貨的就是那些帝王蟹,收購商帶來的鑒定師傅立刻上前,拿著卡尺熟練地測量甲殼寬度,區分公母和規格,然後過磅稱重。
看著那一箱箱紅色帝王蟹,柱子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他湊到王強身邊,壓低聲音,難掩興奮地說:“三哥,我剛才在旁邊聽他們初步估價,你猜猜,光這些帝王蟹能賣多少錢?”
王強心裡有數,但還是配合地問:“多少?”
柱子伸出兩根手指,激動的說道:“初步估算,二十多萬美刀!隻多不少!”
“咳咳咳……”
旁邊正抽煙的張德陽聽到這話,直接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二……二十多萬?還美刀?!我滴親娘誒……這……這尼瑪還是你們跑海的賺錢狠啊!真特麼……真特麼想跟你們混了!”
柱子嘿嘿一笑,摟住張德陽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陽哥,你可彆光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啊!俺們這爺們,每次出海都是把頭彆在褲腰帶上的!
你是沒見識過那八九級的大風大浪,船都快被掀翻了,人在甲板上站都站不穩,跟跳霹靂舞似的,改天你跟俺們出趟海,親自體驗體驗就知道了!”
張德陽連忙擺手:“彆彆彆!算了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玩我的瓶瓶罐罐吧,雖然來錢慢點,但起碼心臟受得了!你們這錢,賺得太刺激了!”
王強也被逗樂了,笑著問柱子:“柱子,那些巨型比目魚呢?賣了多少錢?”
“那玩意也不賴!”柱子翻看著手裡的簡易記錄本,“三噸多,賣了六萬多美刀!還有那帝王鮭,雖然隻有幾百斤,但架不住單價高啊,也賣了兩萬美刀!”
王強在心裡快速盤算了一下,這一趟下來,在海上往返折騰了二十天,扣除十萬美刀的租船成本,毛利潤竟然高達四十多萬美刀!
柱子激動地一拳錘在自己手掌上,低吼道:“三哥!血賺啊!真他媽是血賺!咱這還隻是過來探探路,摸個底,要是正兒八經地弄兩條專業的捕撈加工船過來,常駐這邊,這尼瑪不得天天樂得睡不著覺啊!”
王強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彆光顧著樂了,趕緊去通知一下尼古拉,晚上我請船員們喝酒,我要給大家發紅包,好好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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