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昆侖沒有去黑霧中拚殺,一雙星眸微微眯起,盯住眼前的陶墨染,樹立起來的瞳仁中,露出危險的氣息。
“你一而再再而三叫來這麼多妖魔鬼怪,還傷了我兄弟。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有什麼本事。”
說罷,伸手喚出一柄長劍,縱身躍到半空中,朝著陶墨染刺了過去。
“蛇王當心——”
還沒等到跟前,身後的陶明染陡然睜開眼睛,朝著柳昆侖的方向大聲喊道。
柳昆侖心裡一動,眼前突然無數黑色短刀如雨點般刺了過來。
他有了防備,自然不會慌亂,身體懸浮在半空中,左手一揮,眼前立即出現一片寒冰做成的大盾牌。
黑色短刀撞到盾牌上,“嘩啦嘩啦”地悉數掉落在地,眨眼間,變成一張張黑色紙片。
“這陶墨染陰險狡詐,蛇王務必多加小心。”陶明染微微喘著氣,提醒完後,又接著閉目調息。
柳昆侖性格剛直,此時有了陶明染的提醒,也開始多了份警惕。
剛才那群黑色短刀,想必一開始就在自己頭頂上了,如果不是自己朝著陶墨染衝過去,也一定會成為背後的冷箭。
想到這裡,柳昆侖更氣了,乾脆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卑鄙小人,還肖想紙紮門,你給紙紮門主提鞋都不配。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你吃我一劍——”
陶墨染的身份,剛才吳音跟他耳語了幾句,他早已知曉了個大概。
原本想接著罵,可到底礙著不遠處還有好幾個後生,自己到底還有著蛇王的身份,不能太低俗,太市井了。
吳音聽到身後蛇王在罵人,抽空扭頭望了一眼,眼神複雜,心裡想:難道是當年蛇王罵得太臟,遭到反噬,才被殺死的?
當年法師大戰中蛇王吞噬東洋法師的具體細節,胡日煌並沒有跟吳音二人說過,所以吳音才會有此猜測。
柳昆侖餘光看到吳音的眼神,輕輕冷哼了一聲。
小丫頭懂什麼,我這是長自己士氣,滅對方威風。一百多年前叔叔我在罵陣的時候,你小丫頭還沒出生呢。
不過他隻是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自己身為長輩,怎麼能和晚輩鬥嘴鼓舌呢。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柳昆侖的最後一句話,如鋼針刺進了陶墨染的心裡。
他生下來被狸貓換太子,然而他自己便是那個狸貓。
這些年來,他忍辱負重,籌謀取代陶明染的位置,甚至占據昆侖,謀求天下……
可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的出身是最無法切齒、最卑賤的存在。
自己所有的忍耐成了笑話,到頭來自己反而是那個鳩占鵲巢的人……
此刻當麵被對方罵了娘,不禁怒從心頭起。
正當此時,柳昆侖的長劍已到眼前,他迅速側身,躲過長劍,卻沒有還手,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咬破中指,將血滴在紙包上,順勢將紙包拋向空中。
紙包在空中散開,那紙包裡裝了無數細針,這些細針在空中根根變長,如雨線一樣漫天落下,朝著蛇人刺了過去。
看著那些細針衝向蛇族人,柳昆侖大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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