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扛著個鐵皮桶從後山鑽出來,桶裡的融冰草種子正冒著熱氣:“技術部把種子催芽了,你看這芽尖,泛著銀光的就是能聽聲音的品種。”他往青藤拚的星圖上撒了把種子,嫩芽落地就往磁晶碎塊裡鑽,很快就長出片帶星紋的小葉,“等長壯實了,咱們再去趟凍土,讓回音魚把黑袍人的話全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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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嘉木突然舉著通訊器跑過來,屏幕上的紅點密密麻麻覆蓋了南美洲的雨林:“聖樹議會發來的,亞馬遜的世界樹分支在流血,樹皮上的紋路變成了黑色,跟當年主根流膿時一模一樣。”
青藤拚的星圖突然劇烈閃爍,磁晶碎塊的光斑全部指向南方,融冰草的嫩芽瞬間蔫了下去,葉片卷成了小筒。“是虛空能量的餘波。”李陽的指尖泛起綠光,地脈蕊的花瓣緊緊合攏,“但這次的波動很奇怪,帶著植物的氣息,不像之前的蝕心蠱。”
小林迅速翻到日記的最後幾頁,指尖停在段模糊的字跡上:“奶奶寫過,深礦計劃在亞馬遜有個‘綠艙’,專門培育能吞噬虛空能量的植物,後來因為‘植物暴動’被封存了。”她指著插圖裡的藤蔓,上麵長著黑色的花苞,“這是‘噬空藤’,日記說它會把吞噬的能量儲存在花苞裡,一旦失控就會爆炸。”
培育棚裡的胚胎們突然全部站起來,指尖的星紋同時亮起,在棚頂拚出幅雨林的地圖,其中處峽穀被標上了紅色的花苞符號。“他們去過那裡。”李陽盯著符號,與日記插圖裡的花苞完全吻合,“是黑袍人帶他們去的,在封存綠艙之前。”
青藤突然抓起塊磁晶,在地上寫出串數字:。這是小林奶奶失蹤的日期,也是綠艙的封存記錄上標注的“最終觀測日”。
“得去亞馬遜。”李陽把蓮子羹塞進青藤手裡,地脈蕊的花瓣已經轉向南方,“噬空藤的花苞可能要炸開了,那些儲存的虛空能量一旦釋放,比蝕心蠱更可怕。”
出發前,樹靈從鎮魂木的樹洞裡飄了出來,綠衣上沾著些紫色的花瓣。它遞給小林個陶罐,裡麵裝著銀白色的汁液:“這是地脈的精華,能讓噬空藤冷靜下來。”它的指尖在陶罐上畫了個符號,與日記裡綠艙的標記一模一樣,“綠艙的門需要這個才能打開。”
飛行器穿越赤道時,艙壁上的融冰草嫩芽突然全部指向下方的雨林,葉片上的星紋拚出條蜿蜒的河流——正是日記裡提到的“回音河”,河底的回音魚能記錄綠艙的聲音。
“就在前麵的霧穀裡。”東方嘉木指著屏幕上的紅點,那裡的虛空能量波動呈現出規律的脈衝,像某種呼吸,“探測器顯示,噬空藤的花苞每小時膨脹一次,現在已經有拳頭那麼大了。”
降落在回音河岸邊時,潮濕的空氣裡彌漫著甜膩的香氣,像腐爛的花蜜。河麵上漂浮著些黑色的花瓣,是噬空藤掉落的,接觸到船舷就開始冒煙,腐蝕出細小的坑窪。
“這花的汁液能腐蝕能量盾。”趙山河用能量槍挑了片花瓣,綠色的光束打上去竟被吸收了,“得小心點,彆讓它濺到身上。”
青藤突然指著河底,那裡的回音魚正聚集在一起,鱗片反射出的光斑在水麵拚出綠艙的輪廓——座嵌在岩壁裡的金屬建築,門口爬滿了噬空藤的藤蔓,花苞像無數隻黑色的眼睛,正盯著水麵。
“它們在警告我們。”小林的蠅維藤突然纏上她的手腕,葉片卷成筒狀,“回音魚說,綠艙裡有個‘看守者’,是奶奶當年留下的共生體植物,一直在阻止噬空藤失控。”
沿著回音河往霧穀深處走,藤蔓越來越密,黑色的花苞垂在頭頂,像隨時會掉下來。李陽突然聽見花苞裡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有人在低語,仔細聽竟能分辨出小林奶奶的聲音:“……第108次觀測,噬空藤的花苞開始儲存能量,共生體編號731表現穩定……”
“是奶奶的觀測記錄!”小林的聲音發顫,蠅維藤的葉片突然亮起來,照亮了前方的岩壁——那裡有個隱蔽的洞口,門口的藤蔓上掛著塊金屬牌,刻著綠艙的編號:a2012。
樹靈給的陶罐突然發燙,銀白色的汁液順著罐口滲出,在岩壁上畫出個符號。洞口的藤蔓立刻退開,露出道金屬門,上麵的鎖孔與陶罐的符號完全吻合。
“門後麵就是綠艙。”李陽將陶罐按在鎖孔上,金屬門發出“哢嗒”的輕響,緩緩向內打開,“準備好地脈精華,一旦看見噬空藤的主藤就潑上去。”
綠艙內部比想象中寬敞,中央的培養架上爬滿了噬空藤,主藤有水桶那麼粗,上麵的花苞已經脹得像皮球,黑色的表皮下能看見暗紅色的光在流動。培養架的角落裡坐著個模糊的人影,身上纏著些綠色的藤蔓,手裡緊緊攥著本日記——正是小林奶奶的那本,隻是封麵已經被噬空藤的汁液染黑了。
“是看守者!”小林剛要跑過去,就被李陽拉住,看守者身上的藤蔓突然抬起頭,露出藏在下麵的花苞,“它被噬空藤寄生了!”
看守者的身體突然動了,纏在身上的藤蔓像鞭子一樣抽過來,帶著黑色的汁液。青藤迅速展開磁晶盾,汁液濺在盾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磁晶的光芒卻越來越亮,竟將汁液裡的虛空能量吸了進去。
“它怕磁晶!”趙山河舉著能量槍掃射,綠色的光束打在噬空藤的主藤上,爆出些黑色的粉末,“把地脈精華潑向主藤的根部!那裡是能量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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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抱著陶罐繞到主藤後麵,發現根部的土壤裡埋著個金屬盒,盒蓋上的符號與樹靈畫的一模一樣。她剛要把汁液倒進去,看守者突然撲了過來,懷裡的日記掉在地上,紙頁散開,露出裡麵的照片——小林奶奶抱著年幼的黑袍人,站在綠艙的門口,身後的噬空藤還沒有開花。
“黑袍人是奶奶的兒子?”小林的聲音帶著哭腔,陶罐差點掉在地上,“他一直在守護奶奶留下的東西……”
看守者的動作突然停了,身上的藤蔓不再攻擊,反而輕輕蹭了蹭日記上的照片。李陽趁機將地脈精華潑向主藤的根部,銀白色的汁液滲入土壤,主藤上的花苞突然全部合攏,黑色的表皮漸漸褪成綠色。
“它冷靜下來了!”東方嘉木盯著探測器,虛空能量的脈衝變得平緩,像睡著了,“是日記裡的照片起作用了,看守者認出了奶奶的氣息。”
看守者身上的藤蔓慢慢鬆開,露出裡麵的本體——株綠色的植物,葉片上的紋路與小林奶奶日記裡的簽名一模一樣。它輕輕碰了碰小林的手腕,將些銀色的光點傳了過去,那是奶奶最後的記憶碎片:綠艙封存前,她將自己的意識注入這株植物,讓它成為看守者;黑袍人當時才十歲,抱著她的腿哭,說會回來接她。
“他真的回來過。”李陽指著培養架後麵的暗格,那裡有個小小的磁晶,上麵刻著黑袍人的名字,“他來看過看守者,在我們找到死亡穀之前。”
噬空藤的主藤突然發出嗡鳴,綠色的葉片上滲出銀白色的液滴,順著藤蔓流進回音河。河底的回音魚紛紛遊過來,鱗片反射出更多的光斑,在綠艙的牆壁上拚出幅完整的地圖——深礦計劃在全球的基地分布圖,其中處位於北極的冰蓋下,被標上了紅色的雪花符號。
“是‘冰艙’。”青藤指著符號,指尖的星紋與符號產生共鳴,“黑袍人說過,那裡封存著共生體的原始基因,能治愈所有被虛空能量汙染的植物。”
看守者突然將葉片貼在噬空藤的花苞上,那些花苞漸漸綻放,露出裡麵綠色的花蕊,散發著清新的香氣,不再是之前的甜膩腐爛味。花蕊裡飄出些透明的光粒,鑽進胚胎們的身體,他們指尖的星紋變得更亮了。
“是淨化後的虛空能量。”東方嘉木的探測器發出柔和的綠光,“噬空藤把儲存的能量轉化成了共生體需要的養分,看守者做到了。”
小林把奶奶的日記放進陶罐,銀白色的汁液將日記包裹起來,化作塊透明的晶體。看守者輕輕碰了碰晶體,然後慢慢縮回培養架的角落,重新纏上綠色的藤蔓,像在繼續守護綠艙。
返程的飛行器上,青藤正用磁晶拚著北極的地圖,融冰草的嫩芽在旁邊舒展葉片,像是在規劃路線。小林把透明的晶體抱在懷裡,裡麵的日記偶爾會閃過些畫麵:奶奶在綠艙裡澆花,黑袍人在旁邊畫畫,胚胎們的玻璃罐在陽光下閃著光。
趙山河靠在艙壁上擦拭能量槍,嘴裡哼著新學的調子,是回音魚在河底哼的歌。東方嘉木調出冰艙的資料,屏幕上的雪花符號旁邊寫著行小字:“最終救贖地,需共生體之血開啟。”
李陽望著窗外的雨林,噬空藤的綠色花苞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無數隻眼睛在送彆。他摸了摸掌心的地脈蕊,花瓣已經轉向北方,那裡的冰蓋下,藏著深礦計劃最後的秘密。
他知道,這趟旅程還遠沒結束。冰艙裡的原始基因可能藏著更大的危險,黑袍人沒說出口的事或許比想象中更複雜,甚至地脈深處可能還沉睡著未被發現的能量。但此刻,看著青藤專注的側臉、小林懷裡發光的晶體、胚胎們在艙頂拚出的北極星圖,他忽然覺得,所有的未知都讓人期待。
因為每個秘密背後,都是段被守護的記憶。就像綠艙裡的看守者,像回音魚儲存的聲音,像奶奶日記裡的每一行字,都在等著被發現,被讀懂,被好好珍藏。
飛行器穿過北極圈時,艙壁上的磁晶突然全部亮起,在艙頂拚出個巨大的雪花符號,與冰艙的標記一模一樣。青藤抬起頭,對著李陽笑了,指尖的星紋與他掌心的地脈蕊輕輕共鳴,像在說:“下一站,冰艙。”
李陽回握住他的手,看著窗外漸漸靠近的冰蓋,那裡的極光正在夜空中流動,像條銀色的路,通往所有等待被揭開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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