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籟俱寂,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灑下銀白的光輝,照亮了孤雲閣的海麵。
死兆星號靜靜地停靠在孤雲閣的岸邊,隨著海浪輕輕搖晃。
北鬥忙碌了一整天,終於在璃月港找到了要送往須彌的貨物。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她成功談妥了價格,坐上小船,返回了死兆星號。
當北鬥爬上繩梯,登上甲板時,她感到一陣疲憊,尤其是腰部和背部。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我回來了。”
站在甲板上吹風的邵雲,聽到北鬥的聲音,立刻轉過身來。
他看到北鬥滿臉倦容,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北鬥船長,找到要送往須彌的貨物了嗎?”
北鬥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回答道:“找到了,璃月港可是是全提瓦特最繁華的商業港口呢,都是小事。”
邵雲一聽這貨物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那接下來就是兌現報酬的時候,請她喝酒。
“既然如此,酒什麼的,我都準備好了,還有下酒菜什麼的,已經擺在甲板的桌子上了。”
北鬥看著不遠處的桌子上準備的美酒還有下酒菜,那叫一個饞啊,說道:“哦?正好,今天我要跟邵雲先生你好好比拚一下酒量!”
……
兩人相繼落座,木凳與甲板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這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船上燈籠的光芒傾瀉而下,將桌麵上的酒壇、酒瓶與菜肴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
北鬥端起酒碗,手腕一揚,琥珀色的黃酒便順著喉嚨吞進了胃裡。
喉結滾動間,碗底很快就見了底。
她將空碗重重往桌上一放,發出“哐當”一聲脆響,隨即大大咧咧地張開嘴,暢快地呼出一口氣,帶著酒氣的讚歎脫口而出。
“過癮啊,過癮,啊……這酒勁兒夠足!”
邵雲端著自己的碗,看著她這副毫無顧忌的模樣,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怎麼樣?這‘三碗不過港’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吧?”
北鬥用力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大片鹿肉塞進嘴裡,咀嚼間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很好!這酒是真的醇香,入喉綿柔,後勁卻慢慢往上湧,舒坦!”
“這肉也入味,越嚼越香,下酒再好不過了。”
邵雲喝了一口黃酒,目光落在旁邊幾排整齊擺放的玻璃瓶上。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那些瓶子,緩緩介紹道:“那壇子裡的酒是‘三碗不過港’的黃酒。”
“這些玻璃瓶的酒……怎麼說呢,你可以理解為楓丹的酒,風味和璃月的酒大不相同。”
“楓丹的酒?”北鬥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放下筷子,伸手拿起一瓶。
“真的假的?我還從沒喝過楓丹那邊的酒呢,那我可得嘗嘗鮮!”
話音未落,她已經利落地擰開了瓶蓋,一股與黃酒截然不同的清冽氣息瞬間散開,帶著些許草木的芬芳。
不等邵雲再說些什麼,北鬥仰頭便灌,“頓頓頓”的吞咽聲在夜裡格外分明,不過片刻,一瓶酒就見了底。
她抹了抹嘴角,咂咂嘴,仔細回味了片刻,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這酒跟黃酒完全不一樣,入口乾爽,還帶著點辛辣勁兒,但又不像咱們璃月的白酒那麼衝,刺激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倒是挺特彆的。感覺還不錯!”
邵雲看著她手中那“金酒”的空瓶,笑著舉起自己的酒碗。
“你喜歡就好。來,乾杯。”
北鬥立刻拿起桌上的黃酒壇,給自己的碗裡又斟滿了酒,與邵雲的碗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乾杯!”
她仰頭又是一大口,酒液順著嘴角滑落,滴在衣襟上也毫不在意。
……
夜色漸深,海風帶著更濃的涼意吹拂而來。
酒這東西,混著喝就格外容易上頭。
北鬥一開始還能有來有回地與邵雲碰杯,一碗黃酒下肚,又開一瓶金酒,豪氣乾雲的。
可漸漸地,她的眼神開始發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帶著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又一杯酒下肚,北鬥猛地晃了晃腦袋。
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額頭,指尖傳來的微涼也壓不住那股翻湧的眩暈感,嘴裡嘟囔著:“唔……頭好暈啊……”
邵雲看著她這副模樣,抬手輕輕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碗,意識還很清晰。
邵雲因為有著“傳說狼心飾品”的效果,飲用兩倍的酒後,才會醉。
所以,他現在一點醉意都沒有。
他放下酒碗,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北鬥忽然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人一醉,嘴巴就像沒了把門的,心裡想什麼便直直地說了出來。
北鬥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帶著濃重的酒氣,醉醺醺地說道:“邵雲先生,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