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側著腦袋,指尖在書案邊緣輕輕劃著,解釋道:“廟會本就是場盛大的活動,除了紀念仙家的祭祀,自然少不了商業往來。”
“類比海燈節,這次的廟會,璃月港各行各業、三教九流共襄盛舉,得多熱鬨啊。”
“到時候說不定會有水上表演,你的船隊往港口一擺,千帆列陣,帆影蔽日,再讓水手們亮亮相,既能烘托氣氛,又能應了‘商賈雲集、舟楫滿堂’的好彩頭,多好?”
北鬥聽完,先是一怔,隨即捂著額頭哭笑不得,另一隻手的手指點了點凝光。
“你啊你,竟把我的武裝商船隊當成戲班子來用了?虧你想得出來!”
凝光輕笑一聲,往後靠在椅背上。
“放心,傭金的事你儘管開口,少不了你的。主要是圖個熱鬨,讓璃月港多些生氣。”
“傭金?”北鬥耳朵一動,豪爽地一揮手,剛才那點調侃的意味全沒了。
錢這東西,誰會嫌多?
再說了,在璃月港裡忙活,不用帶著船隊跑遠海,手下的弟兄們也能歇口氣,多陪陪家裡人,確實是樁劃算事。
“那你說,要我弄什麼節目?是讓船隊繞港遊一圈,還是讓水手們露兩手本事?”
凝光把對夜蘭說過的話原封不動拋出來:“具體的你跟刻晴商量,她是廟會的主事人。”
緊接著,她又叮囑一句:“對了,彆跟她提我,你就發揮你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裝作是自己閒得慌,主動湊過去幫忙的。”
北鬥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這點小事還辦不好?”
緊接著,北鬥打探起了凝光與刻晴之間的複雜關係。
她大大咧咧地打探道:“話說回來,你跟玉衡星那丫頭的關係,怎麼突然就變僵了?我前陣子在碼頭聽船工念叨,說刻晴好像總在找你麻煩,這到底是咋回事?”
凝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調侃道:“那不過是小孩子家家耍小脾氣、鬨著玩呢。”
“她那點小性子,我還不清楚?怎犯得著跟她較真嗎?”
北鬥聽得一頭霧水,撓了撓頭,琢磨著這倆人的彎彎繞繞大概不是自己能弄明白的。
但總歸聽出她們的矛盾不算大事,便擺擺手不再追問:“行吧,你們七星的事,我這跑船的也懶得摻和。”
緊接著,她像變戲法似的從手中變出一個禮物,在凝光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根精致的釵子,銀質的釵身纏繞著藤蔓狀的花紋,頂端綴著一顆鴿血紅的寶石,邊緣還嵌著幾顆細碎的青金石,透著濃濃的須彌異域風情。
“怎麼樣,這玩意兒,你喜不喜歡?”北鬥揚了揚下巴,語氣裡帶著點邀功的得意。
凝光看著這根釵子那冰涼的銀麵和溫潤的寶石,好奇地問道:“這是?”
“釵子啊。”北鬥把釵子往凝光手裡一塞,大大咧咧地解釋道:
“前些日子送邵雲一家子去須彌,在港口碰到個叫多莉的商人,那丫頭手裡寶貝不少,這釵子看著精致,就給你捎了一根。”
她頓了頓,忽然梗著脖子,帶著點不服氣的底氣說道:“你可彆推辭啊!許你平日裡給邵雲那一家子送這送那巴結著,就不許我也巴結巴結你這位群玉閣主人?”
凝光捏著那根釵子,看著北鬥臉上那副“我可沒輸”的較真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眼底漾起難得的柔和。
“你啊……”
緊接著,凝光的指尖劃過寶石的棱麵,輕輕搖了搖頭。
“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北鬥最受不了她這副慢悠悠的模樣,立刻將自己的屁股從書案上挪開,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
“少婆婆媽媽的!廟會結束,我可就把賬單寄到群玉閣了,到時候可彆賴賬!”
……
群玉閣裡重歸寂靜。
凝光將釵子放在書案上,寶石在殘陽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極了北鬥眼裡從不掩飾的坦蕩。
“全璃月現在能這麼待我的,也就你北鬥了啊……”
仙治的璃月,人人見她不是敬她的權位,就是怕她的手段,唯有北鬥,從來不管她是群玉閣的主人還是璃月的七星,該打趣時打趣,該送禮時送禮,連討債都來得理直氣壯。
這份不摻任何算計的熱絡,倒成了她眼中難得的乾淨念想。
時光流轉,到了人治的璃月,當時人治璃月的根基未穩,仙人們對“人治”仍存疑慮,商戶們也各懷心思。
她便借著邵雲在璃月的威名,明裡暗裡用他的名號震懾宵小,讓那些不服的仙人閒雲)暫避鋒芒。
靠著這份“借勢”,她迅速穩固了局麵。
可欲望這東西,一旦滋長便難收手。
後來為了徹底掌控璃月,將自己的商業帝國版圖籠罩七國,她大膽的突破底線去誘惑邵雲,最終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哎……”一聲輕歎消散在空氣裡,她抬手撫過釵身,語氣裡帶著一種近乎固執的堅定。
“自己種的因,自然要承受結出的果。凝光,從不後悔。”
落子無悔,這是她從踏入權力場那天起,就刻在骨子裡的信條。
哪怕前路再多荊棘,她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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