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鶴的房間裡,凝光穿著那件寬大的白色浴袍,浴袍的領口有些鬆散,露出纖細的脖頸。
她臉色雖然還不是很好,卻比昏迷時多了幾分血色。
凝光背後墊著柔軟的枕頭,眼神裡還帶著剛蘇醒的些許迷茫,卻難掩劫後餘生的慶幸。
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撐到納塔了,真的是太好了啊……
北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蘇醒的凝光,心裡那叫一個激動與後怕。
“凝光!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你這個平時養尊處優、得了富貴病的女人,要就這麼離我而去了呢,真是嚇死我了!”
凝光看著患難見真情的北鬥,心酸的說道:
“咳咳……北鬥,讓你擔心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要成啞巴,再也不能跟你們說話了呢。”
北鬥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拍了拍凝光的肩膀,叮囑道:
“凝光你還是彆說話了!剛醒過來,嗓子肯定還沒好利索,好好歇歇嗓子才是正事!”
“你啊,向來福大命大,這次不過是遇到點小挫折,熬過去就好了,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可彆胡思亂想。”
凝光卻緩緩搖了搖頭,抬手摸了摸自己還隱隱發痛的嗓子。
緊接著,她對著北鬥露出一個虛弱卻堅定的笑容,示意自己無礙。
“沒事,就是說話還有點費力,嗓子像感冒一樣,有點痛,不礙事的。能重新說話,我已經很滿足了。”
就在兩人輕聲交談時,房間門被輕輕推開,邵雲跟在夜蘭身後走了進來。
邵雲進屋後,目光落在凝光身上,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確認她氣色確實好轉後,才鬆了口氣。
凝光聽到開門聲,看到邵雲,原本略帶疲憊的眼神瞬間亮了幾分,有些激動地瞪大了眼睛。
這下,終於是徹底的安全了啊……
邵雲走到床邊,看著蘇醒後精神狀態不錯的凝光,考慮到她剛從危險中恢複,還是難得給了她一些好臉色。
“嗨,凝光小姐,看你這能說話、情況應該好了不少吧?”
凝光下意識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嗓子,這份失而複得的“聲音”,讓她滿心感激。
“好多了,真的謝謝你,邵雲先生……我聽北鬥說了,你給喂了藥……”
“要是沒有你,我現在恐怕還沒法開口說話,甚至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個問題。”
這番話沒有絲毫客套,全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是真沒想到,邵雲真的能把自己的嗓子治好啊。
就在邵雲想著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北鬥突然專注於如何反攻璃月了,奪回屬於凝光的一切。
“先不說這些感謝的話了!既然凝光你已經醒了,身體也在好轉,我們現在該好好討論一下,怎麼回璃月讓刻晴付出代價,把屬於你的一切都奪回來!”
她這些天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
凝光在璃月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卻被刻晴搞垮,連家都不能回,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
如今凝光醒了,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反攻”,隻想幫凝光討回公道。
凝光聽到“刻晴”和“奪回一切”,臉上的感激瞬間僵住,眼神錯愕的說道:“刻晴……要回去找她?”
這些天裡,她凝光從未想過“反攻”,隻覺得能在納塔保住性命就已是萬幸了。
北鬥見凝光猶豫,氣血瞬間湧上頭頂,她猛地轉向邵雲,懇求道:“邵雲先生,我就直說了!”
“我們需要花多少錢,才能雇傭你陪我們回璃月,幫我們清算刻晴,幫凝光奪回她的地位?隻要你肯幫忙,多少錢我們都願意湊!”
邵雲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愣,他原本以為北鬥會先讓凝光靜養,沒想到北鬥直接跳過“恢複”,直奔“反攻”,不解地問道:
“等一下,怎麼突然就扯到雇傭和回璃月了?凝光剛醒,身體還沒恢複,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急了?”
“急?怎麼能不急!”北鬥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感覺這一切都火燒眉毛了啊。
“凝光現在沒什麼大問題了,那接下來就得把反攻提上日程啊!”
“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刻晴把屬於凝光的一切都徹底奪走!那可是凝光打拚了這麼久的心血啊!”
凝光看著北鬥為自己義憤填膺、甚至不惜花錢雇傭邵雲的樣子,眼眶漸漸濕潤。
她想起這些年自己在璃月的起起落落,想起為了權力和地位做過的那些苟且之事,再對比北鬥毫無保留的真心,突然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這份儘心儘力的守護。
她輕輕拉了拉北鬥的浴袍,沙啞的聲音哽咽道:“好了,北鬥,彆說了……其實,那些所謂的‘一切’,本就不屬於我。”
北鬥還以為凝光是經曆了這次變故,變得灰心喪氣,急切地為她打氣。
“你彆跟我說這種喪氣話!是刻晴用不正當的手段陷害的你,是她的不對,我們沒錯!”
“那些東西本來就該是你的,怎麼能說不屬於你?”
凝光緩緩搖了搖頭,將北鬥不清楚的隱情,說了出來。
“不,不是刻晴的問題,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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