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看向絲柯克,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扯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啊?絲柯克師傅,怎麼了?”
絲柯克紫羅蘭色的發絲被火光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金邊。
她抿了一下嘴唇,沒有繞彎子,也不藏著掖著,直抒胸臆道:“我要走了,來跟你說一下。”
熒聞言一愣,下意識地以為她隻是不習慣宴會的熱鬨,想先回牧場歇著,便隨口接道:“啊?走?是回牧場嗎?”
“也是,這裡確實太吵了,你不習慣也正常。”
絲柯克卻輕輕搖了搖頭,進一步解釋道:“不,是離開納塔,繼續屬於我的旅程。”
“離開納塔?”
熒這下是真的愣住了,手裡的竹簽差點沒攥穩。
她看著絲柯克平靜的臉龐,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這……有點突然啊。”
雖然極惡騎已被邵雲殺了,絲柯克的時間比以往蔥鬱了許多,但那並不代表她能肆意揮霍時光。
更何況,絲柯克向來執著於變強,她的人生從不是安於現狀、困在一方小天地裡就能滿足的。
絲柯克自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掌,沉默片刻後,她提煉出一個最直白的理由回應道:
“我該教你的都交給你了,你的劍術已經足以應對絕大多數險境,算是出師了。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在納塔浪費時間了。”
熒握著竹簽的手指微微收緊,心裡湧上一陣難言的悵然。
可她也明白,絲柯克也算是沒遇到邵雲的自己,獨來獨往的旅人嘛,追逐著更強的力量,從不是會為誰停留的人。
花開花落,聚散離合,這本就是世間常態。
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舍,揚起一個釋然的笑容,語氣輕快了些,安慰自己,也像是在送彆朋友。
“好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對吧。”
絲柯克點了點頭,不過,這段時間她在納塔過的很開心,這是板上釘釘,不容質疑的。
“那,再見了……”她頓了頓,有些生澀像是在笨拙地學習一種陌生的表達,“雖然我沒用過這種道彆方式,但……”
話音未落,絲柯克便上前一步,輕輕伸出手臂,將熒抱進了懷裡。
動作不算熟練,甚至帶著些許僵硬,可這份親近,卻是她自從家鄉被毀滅後,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展露。
熒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擁抱中反應過來,耳邊便傳來一陣輕柔的氣流。
絲柯克竟在她的耳旁輕輕吹了口氣,她居然在調戲熒?
溫熱的觸感讓熒的耳根瞬間發燙,俏臉唰地紅了大半。
她有些害羞地推了推絲柯克的肩膀,小聲嘟囔道:“師傅,你這是從哪學的啊?”
絲柯克沒有回答,隻是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她微微低頭,嘴唇貼著熒的耳朵,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你當初在海邊沙灘畫的那幅畫,畫工不錯哦。”
“海邊?”熒猛地一愣,眼神裡滿是茫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絲柯克話裡的意思。
絲柯克緩緩鬆開了抱著她的手,往後退了半步,目光靜靜地注視著熒泛紅的臉頰。
下一秒,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久未使用的表情終於被喚醒,純粹的真情流露。
“再見了,祝你在納塔過的開心。”
說完這句話,絲柯克便轉身,沒有再多停留,很快就走出了宴會的現場,消失在夜色裡,不知所蹤。
熒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剛才被吹過的耳朵,指尖還能感受到殘留的溫熱,癢意仿佛還停留在肌膚上。
可這份短暫的羞澀與暖意,很快就被心底翻湧的愁緒淹沒。
她望著絲柯克消失的方向,眼神黯淡下來,嘴唇微微動了動,歎息了一聲。
“開心……我現在怎麼可能開心啊……”
“哎,算了,先靜觀其變吧……艾莉絲跟若娜瓦總不能殺到我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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