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卻給楚河舉了一個例子。
如果眼下嬴正已死，他唯一的後代與一個楚河不認識的人一同落水了。
毫無半點修為的楚河隻能救一個，他會救誰。
“小小嬴啊。”楚河毫無半點猶豫的即答道。
他就是這般坦然麵對了自己的私欲，正視了親疏有彆。
因為楚河明白他隻是個俗人而非聖人。
說實話，有時候靠著學習門內庶務的借口混進楊師姐閨房時。
楚河都會一邊假裝批改卷宗，一邊偷偷觀賞師姐的側顏。
貪財吝嗇，兼愛非攻。
楚河對自己的認知一向很明確。
私下裡自認為最多能勝過智靈根與青雲真君、青雲老六之流。
在麵對如嬴正、楊春雪等光照九州的太陽時，卻從未因此自卑過。
“道兄還是如此坦蕩，貧道敬佩。”
“可就連道兄都做不到無所偏愛，那又有誰可以呢？”
楚河沒想到自己在道祖這裡評價這麼高，當即不好意思的撓頭道：
“還是有的吧。”
“例如道兄在青雲的那位首席師姐？”道祖搶在楚河之前說了出來。
無疑，楊春雪的品德是楚河所見所接觸之人中最高的一位。
‘不讓青雲仙門為禍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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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力扳正青雲仙門口碑’
這兩個難題就如兩座大山，若是讓楚河來選，他寧可選擇逆流光陰也不會去研究這事。
“那我問你，若是道兄你與陳千帆一同掉進水裡，道兄的師姐會先救誰呢？”
楚河一時無言，道祖卻繼續說道：
“或者說，道兄你希望她先救誰呢？”
這還需要說嘛？
若是真有這麼一個情況，楊師姐先救了老陳然後再來救自己。
那對楚河的打擊，與通讀背誦《小花戀愛日記》有什麼區彆！
冷靜下來後，楚河不得不承認道祖是有道理的。
就是楚河也不得不承認，他所見的最完美之人，依舊離無有偏愛相差甚遠。
例如青雲仙君這樣如師如父的存在，換在其他仙門怕是早就被埋了。
可楊春雪卻依舊在嘗試挽回恩師的口碑。
甚至在麵對討債人時，說出過類似‘父債子償’的話來。
可見楊師姐同樣是有私心的。
“所以前輩想要以天道直接管理九州，無有偏愛。”
道祖點頭，隨後攤開雙手聳肩道：“玩砸了。”
這一刻，道祖身上才展現出了一些多年親近智劍靈根的不正經感來。
“誰能想到天道會有意識啊。”道祖皺眉，摸著下巴。
楚河駭然，從椅子上爬下來湊到道祖麵前問道：
“您老之前不就是想要幫天道轉生給我當兒子嘛。”
“貧道尋思這是因為你與倉頡定然不可能接受天道直接主宰九州。”
“所以天道為你們二人製定的必要手段，就如天劫一般。”
道祖神情難繃。
說實話，為了對付智劍靈根製定出任何計劃似乎都是應該的吧。
畢竟那是智劍靈根啊，自己一輩子沒贏過的楚河與倉頡啊。
與二人相比，天道密謀借腹生子顯得都是那般正常。
“那老天爺一直針對我，對我進行打擊報複的事呢？”
“不說對萬物無有偏愛，這是明顯對我有偏見才是吧。”
楚河又湊的更近了些控訴道。
可道祖的神情卻更加難繃了些：
“用道兄你教貧道的那句立誓之言來說。”
“‘純路人’‘有一說一’，貧道覺得以道兄所做的那些事來看，天道劈道兄還是劈的少了。”
就算因為天道淪落至此。
但在劈楚河這件事上，以楚河的所作所為。
道祖感覺天道還是有些‘嬌縱’了。
純路人！有一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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