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如山,偉岸而堅定。
這種愛深沉、穩重而寬廣,是子女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得到父親的支持。
縱觀楚河那還不成熟的當爹史,他覺得這四個字形容他最是適合不過。
無論子女缺乏什麼樣的困難,他都會化身困難本身挺立而上。
大周晚年的散財道人、孽龍帝鎖是如此,現在姬武王所麵對的惡來亦是如此。
隻能說楚河為了天命之人們實在花費了太多的心思啊。
擦著拳頭上的血漬,該說不說,這體修打起來的手感確實好。
肉質緊實,充滿顆粒感。
至於半幅戰軀已經化為顆粒的姬武王可能就不這麼想了。
難怪那些軍士最強的不過金丹,可義父與兄長都在製止自己劫囚。
沒想到其中居然還混著如此恐怖強者。
感覺身軀宛若火燒一般刺痛的姬武王咬牙,眼中戰意不減反升。
戰意化為實質,填補著姬武王的殘軀。
就算對手如此恐怖,仿佛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企及。
但麵對阻攔自己救義父與兄長的賊人,姬武王就算拚上性命也要殺了對方才行。
除非......
“十六......小姬快跑,我來拖住他。”
“記住,朝廷要以你姬家滿門上下血祭妖邪,隻要你還活著,一切都有機會。”
“爹爹等著你來救我們,蚩尤法相。”
高聳入雲,身負五兵的兵主法相現身,與那神秘惡來站至一處。
早已在九州摸爬滾打多年的姬武王立刻提取到了自家義父話中的關隘。
原來朝廷對姬家動手,並非是忌憚姬家賢名遠揚。
而是要用姬家滿門上下血祭妖邪。
隻要自己在外逃著,就等同給父兄加上了一層護身符。
可......可......義父怎麼辦啊,他不是姬家的人啊。
看著呆滯原地,不肯撤退的姬武王,剛還在為自己新添加的人設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編故事能力有所進步的楚河頓時皺眉。
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做此扭捏小女兒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隻是楚河也無法過於苛責姬武王。
畢竟自己就是這麼一個忠孝兩全,舍己為人的當代聖賢嘛。
小姬跟著自己這麼久,受了自己的影響也不奇怪。
不給姬武王再次搏命的機會,蚩尤法相與惡來一同消失不見。
等姬武王再次衝回屋內時,隻看囚車空空如也,唯有一枚外表粗陋,質地不堪的玉佩。
這是姬武王五歲時上街被人哄騙買下的假玉。
雖然兄長一眼就看出了此物新的不能再新,年紀估計比姬武王還小,卻在姬武王說要送給他時滿臉帶笑。
一直視若珍寶的帶在身上不願放下。
“兄長,義父,我一定會救回你們的。”
姬武王握緊玉佩,看向屋簷上的大洞。
“惡來,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感受著姬武王立誓時的滿腔怒火,唱完雙簧的惡來本惡無奈聳肩。
主要是商朝晚年智靈根轉世正好在冷卻期。
少了智靈根這一助力,楚河隻能親自下場培養姬武王。
“前輩,你這是何意?”伯邑考看著那阻攔自家二弟的壯漢此刻如同寵物一般站在楚河身後。
如何不明白剛才的一切都是這位神秘前輩的手筆。
正在看地圖的楚河回頭,恍然大悟道:“倒是把你忘了,睡去吧你。”
光陰冰棺將伯邑考封印,楚河繼續低頭研究著九州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