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這一生見過不少智靈根。
陳千帆的易守難攻,陳遠的修仙百藝,陳小花的貌美如花......
但如刑天帝君這樣專精體修,注重肉質而非龜殼的還是頭一次。
當即見獵心喜了起來。
而刑天帝君雖然驚覺於眼前人神秘莫測的登場方式。
心中卻也並無太多擔憂。
畢竟他在這方麵一直較為薄弱,或者說擁有九州無敵的戰體,他也不在乎這些蠅營狗苟之道。
“本君知曉你的來意,既然要走了,本君就最後成全你一次吧。”
刑天帝君大度的說道,就是楚河也不由有些愣神。
這得益於刑天帝君的一生生平。
自從被斬首複生後,刑天帝君信奉背後的傷疤是體修的恥辱。
無論麵對何種困境,都迎難而上,直至再無人能撼動他分毫。
自然而然的,挑戰刑天帝君也就成為了九州無數大能的畢生所願。
不光能驗證自身修行,更是一次名利雙收的機會。
也正是因為對挑戰者的不勝其煩,刑天帝君才在三百年前以絕對的力量將整個九州修仙界一舉擊潰。
三百年籌謀準備的光陰,稍稍熄滅了刑天帝君心頭火。
如今飛升在即,又看見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挑戰自己,刑天帝君不怒反笑。
就以此,為自己的九州之行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眼看來人還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刑天帝君更是再次開口道:
“放心,本君不閃不避,若你這一擊能撼動本君分毫,本君更是會賜你一道機緣。”
也不知為何,對於這張初見的帥臉,刑天帝君沒來由的感到了幾分親近。
楚河這才緩緩點頭,對著下方隨手一招。
一截枯木自行削皮去枝,落在了楚河手中。
可再看刑天帝君那張自信到自大的臉,楚河又取出些布條纏在了木棍頂上。
而後消失不見,等再次出現時,棍上布條已滿是惡臭。
“好,食我糞水拖布。”
臭氣熏天下,刑天帝君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覺眼前黃光一閃,以他無法看清的速度,那把糞水拖布就紮在了他的肩上。
“不可能,你是何人,九州不可能有如此強者。”
刑天帝君隻覺臭氣撲鼻,但心中的驚恐卻遠勝鼻間臭氣。
世人隻知曉他獨戰百餘位合體真君而毫發無損。
卻不知道作為智靈根轉世的一員,雖然刑天帝君至今也隻是合體真君修為。
但實際上早已暗中挑戰過九州埋藏著的仙人遺澤乃至冒著天劫從仙界逃回九州的墮落仙人。
九州還有如此強者,刑天帝君此前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曉。
何況這位強者還有如此低俗的惡趣味。
“我是誰?”楚河笑著又取出一杆糞水拖布。
他甚至都沒有刻意欺負刑天帝君,同樣以合體真君修為就令刑天帝君毫無還手之力。
在楚河看來,這位不具智靈根的智靈根轉世遠不及陳遠陳千帆。
大約與姬武王這樣的天命所歸戰力相當,也就普通水平吧。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智靈根吧。”
這一日,信奉背後的傷疤是體修恥辱的刑天帝君終於學會了閃躲。
而不久後,苦尋仇人無果的刑天帝君飛升仙界後,另一位智靈根之友會親手教導刑天帝君學會投降。
......
“無敵......是多麼寂寞。”
屍山血海的白骨長椅上,體型肥大的巨人由衷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