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召問出了核心問題,那耶律璟早就被酒掏空了身子,彆說打幾十個了,怕是連那幾個壯碩的老娘們都弄不過。
敢樹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今晚誰也救不了耶律璟了。
孫延召甚至覺得陳衝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隻靠他們這些人就足以刺殺耶律璟了。他們之前缺少的不過是破釜沉舟的勇氣。
他沒有再往前走了,隻需等待酒窖那邊的好消息,就可以傳信給蕭思溫。
可惜啊。
他又覺得空落落的,就好像自己空有屠龍之技,世上卻沒有龍了,全無用武之地。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種極強的壓迫感,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好像被人鎖定了一般。他趕緊轉頭,看見了不遠處披頭散發,穿著一身左衽長袍的耶律綰思。
他怎麼來了?他不應該在黑山才對嗎?
孫延召知其來者不善,對敢樹大叔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先去洞穴酒窖那邊!”
敢樹也見過耶律綰思,知其是大遼第一勇士。卻從沒見孫延召如此的緊張過,就像是動物遇到危險的本能,整個脊背都炸了毛那般。
孫延召心裡犯嘀咕,卻假模假樣的一臉驚喜,拱手道:“是大人您啊,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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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綰思瞅了孫延召一眼:“原來是你,那個侍酒。”
“大人真是好記性!”孫延召恭維道。
“陛下呢?我聽說陛下來了酒洞飲酒,”耶律綰思四周看了看,問道,“為何不見翰魯朵的親衛警戒?”
“陛下說了,不過就是喝兩口酒,不用那麼興師動眾。所以翰魯朵親衛並未隨同。隻由我來伺候陛下喝酒。”
突然,耶律綰思猛地吸了兩下鼻子,問道:“你,聞到了嗎?這裡有好濃的血腥味,都是剛死不久的,不然不會如此明顯。”
孫延召也模仿了耶律綰思一把,鼻子猛地連吸了兩下,然後回道:“大人說笑了,哪有什麼血腥味,我可什麼都沒聞到。”
“你到底是誰的人?”耶律綰思突然變得目光冷峻,問道。
“我是陛下的人。”孫延召一怔,“大人這是何意?”
“年輕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可方才的刹那,你的殺意已經外泄了。”耶律綰思見孫延召還很是疑惑,接著說道,“不用驚訝,你才多大,又沒經過專門的練習,自以為控製的很好,可那殺意在我這是無法隱藏的。因為,我可以嗅到。”
什麼?能嗅到?
孫延召驚訝了,心說你真長了一個狗鼻子,血腥味能聞到,殺意也能嗅到,這該如何是好。
可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不如先倒打一耙,指著耶律綰思道:“大……大膽,你要做什麼?你要刺殺陛下不成?我可要喊人了!”
“彆裝了。當日你能在那五人合圍之下活下來,就連久經沙場的翰魯朵衛親兵都做不到。你並不是一個侍酒,其實你就是公孫離的徒弟吧?”
這問的孫延召多少有些懵了,怎麼突然提到了公孫離。不過他能感覺得到,這耶律綰思和自己的師父有仇,這師徒關係絕對不可以承認。
可為何他會知道?難道是耶律玄或者朱夫人那邊泄露了消息。可這個猜想很快就被他給否定了。
據他了解,朱夫人和耶律玄都不知自己來了黑山營地。又如何能泄露了侍酒的孫延召就是公孫離的親傳弟子。
這一定是知道自己在黑山營地且知道他是公孫離弟子的人泄露的。可他思來想去,也隻寥寥幾人符合。夜梟寧不缺三人和……蕭思溫。
可寧不缺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那也隻有……蕭思溫了吧。
好嘛,蕭思溫,你的兩麵三刀並沒有讓人感到意外。
他假裝驚訝道:“大人,什麼公孫離?我可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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