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餘哥兒的意思是要動手,那文士氣極反笑,衝左右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打!給我把他們打出去!”
那群守衛聽到命令,一擁而上,與開封府的巡檢們戰在了一處。
由於巡檢們的這人數處於劣勢,錢風也隻能拔刀衝了上去,還衝著孫延召喊道:“快躲到一邊去。”
孫延召在旁掠陣,倒是沒急著上,可看了幾回合就覺得不對,雙方的武藝相當,可對方人數實在太多。
幾回合下來,巡檢裡就有人挨了棍,退到了後麵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要全軍覆沒。
他不能再坐視不理,卻也不想過早的暴露實力,琢磨了一下,大喊道:“我來助你們!”
那餘哥兒心說你來搗什麼亂,可眼前險象環生,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轉眼間又有一名巡檢挨了兩棒,腰刀掉落在地,向後退去。
就當餘哥兒要去補這空缺之時,突然感到身後有風,側眼一瞧,竟見孫延召掄著王八拳衝了上來。
正當他以為這年輕人還有些許可靠之際,突然孫延召腳下拌蒜,腳尖竟磕到了掉落在地的刀把之上,來了一個平地摔跤,就地十八滾。
隻聽孫延召“哎呀”一聲,好像一個失了控的皮球,朝著安定樓守衛的腿就滾了過去。
慌亂之中,他胡亂揮舞的雙臂卻恰好拍在守衛的膝眼穴上,那彪形大漢竟如割麥般栽倒。
"你小子行啊!"餘哥兒揮刀格擋時,孫延召又"驚慌失措"地抱頭鼠竄,鞋尖"不慎"踢中了地上的刀,飛起的刀把竟精準擊中了一守衛的下身。
那守衛頓時痛的臉色煞白,捂著褲襠跪在了地上。
錢風眼中精光一閃,卻見孫延召正趴在地上連連告罪:"對不住對不住!我這笨手笨腳的..."
這時其他人也開始注意到了孫延召,其中一名鐵塔巨漢持齊眉棍衝他撲來。
孫延召"嚇得"一個懶驢打滾,慌亂之中拽掉了自己的腰帶,那腰帶也不知怎的,竟纏住了對方的腳踝,二百斤重的身軀轟然砸倒了三名守衛。
原本還勝利在望的安定樓守衛,如今已是兵敗如山倒。
那管事的文士帶著哭腔喊出"快請薑供奉"時,孫延召正"手忙腳亂"地用束發巾蒙住眼睛,同時大喊道:"我看不到了,暗器!是暗器!有人偷襲我!"
可手中胡亂甩動的腰帶扣卻次次擊中其餘幾名守衛。
很快,他便與巡檢們擊潰了守衛。
餘哥兒喘著粗氣瞪圓眼睛,怎麼就全倒了?難道是老天開眼了?
錢風似有深意看向孫延召,若一次是巧合,可這麼多次難道都是巧合不成?
其餘巡檢用隨身帶著的繩索,給這些人綁了。
那中年文士要跑,餘哥一把抓住他的後頸,給撂倒了地上,“往哪跑,回來吧你!”
管事被摔的七葷八素,躺在地上緩了片刻。
餘哥兒問道:“人在哪裡?”
“什麼人?”管事的假裝不知,“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的是姚大人,你裝死是不是?”
“沒有什麼姚大人,我不知道!”
孫延召一看便知,這管事的是個癩皮狗,隻用尋常手段根本撬不開他的嘴。這些開封府的巡檢在外麵還是太守規矩了。
他搶過一把刀,惡狠狠地說道:“說不說,不說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