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七三九年四月二十八日,李隆基任命中書令李林甫兼任吏部尚書,並且讓他總管文武科選事務。李隆基還任命侍中牛仙客兼任兵部尚書。
六月十三日早晨,我從位於群賢坊內的住處,向東走了沒多久,就到了西市。我在西市內一家早餐店,吃了五個韭菜雞蛋餡的包子,然後就走到朱雀大道,向北朝朱雀門走去。
來到朱雀門外時,我像往常一樣看了一眼門口東西兩側,發現門東貼了一張告示。天上開始下毛毛細雨了,這貼告示的牆壁在朱雀門城樓巨大的簷角下,因此即便是下雨,隻要沒有斜風,就不會淋濕告示。我走近了貼告示的牆壁,閱讀了一下,原來張貼的是昨天早朝上頒布的一道詔書,內容是任命禦史大夫李適之兼任幽州節度使。
我讀完告示進入朱雀門時,門內東側的值班室門口的衛兵,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胸前和兩個袖口,又摸了摸我雙腳的靴子。這番例行檢查後,我進入了皇城。從朱雀門進入皇城檢查得仔細,從興慶宮西側的路口進入時,雖然也有崗亭例行檢查,但是檢查得鬆一些。
我一邊往東宮走,一邊納悶幽州節度使張守珪乾嘛去了?皇上為何讓禦史大夫李適之兼任幽州節度使呢?唉,不想了,不管誰乾幽州節度使,與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到了嘉德殿西偏殿裡的東宮屬官辦公室後,在簽到簿上簽到後,坐在我的書桌邊的凳子上了。東宮的屬官有七八個,但是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去做一些其他工作了,李瑛做太子時也是如此。
快到中午的時候李亨和蕭嵩來了。我起身向推門而入的李亨行拱手禮:下官恭迎太子殿下。
李亨說:我和蕭太師過來,在東偏殿讀了一個時辰書。蕭太師說要見一下你,因此我們就過來了。
穿紫紅色官服的蕭嵩,從李亨身後走到了李亨左手邊。我忙向蕭嵩行拱手禮:下官文遊唐恭迎蕭大人。
蕭嵩說:我早就聽聞忠王府有一個王府參軍叫文遊唐,在冊封太子的儀式上,我看到過你,那日一見你,我就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倒不是你有啥特殊氣質,也不是你有什麼氣場,也不是你外表多英武,而是我感覺你有一雙看透世事的眼睛,而且你比實際年齡顯得年輕。
我聽了蕭嵩這番話後,心裡有些慌,這話出乎我意料之外,難道他看出了我來自二十一世紀?我忙輕描淡寫地說:蕭太師啊,你真是高看下官了。我哪裡有一雙看透世事的眼睛啊?我經常看不清形勢,今早晨趕來時沒有打雨傘,幸虧是下得小雨,衣帽沒有濕透。你說我顯得年輕,那是因為我的臉型圓潤,皺紋細而已。
蕭嵩微笑著說:文大人啊,我的那番話,也是半開玩笑的話而已。如果我斷定你能看透世事,不就早向皇上推薦你了嗎?我也不經常到嘉德殿,既然今天來了,就到西偏殿裡的這個辦公室看看。我們在這裡和太子殿下聊一會兒吧。
我伸出右手掌,指著東麵的兩副桌椅說說:下官請太子殿下和蕭太師落座。
李亨和蕭嵩,坐在我的書桌對麵的兩張書桌邊的兩把凳子上了。
李亨說:蕭太師,你現在和李林甫關係如何?
蕭嵩說:我們隻是表麵上維持友好而已,我知道自從`三庶人事件`後,他就想利用那件事的影響,把我排擠出朝廷。我做過中書令和兵部尚書,更早時還在朔方和河西做過節度使,統領過河西隴右的聯軍抗擊吐蕃,像我這樣的元帥,他自然忌憚我,怕皇上再度重用我。
我問道:從中書令位子上退下來後,還能再任中書令嗎?
蕭嵩說:理論上是可以的。現實中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啊,張說就是一個例子。
我說:噢,難怪李林甫如此忌憚你,怕你會被皇上再次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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