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臣奉命移駐義州邊陲,負責監督軍中政務,臣現查明義州守將,副元帥李適長子李栴心懷不軌,欲行謀逆之事。"
"事關重大,臣特冒死前來稟告。"
許是為了凸顯自己的功績及承擔的風險,本來早已接受了現實的文晦竟是語無倫次的顫抖起來,並著重在"冒死"二字上加強了語氣。
"李栴?"
聞言,李倧便挑了挑眉,心中的不安有所緩解。
父是父,子是子,不可一概而論。
那李適對他忠心耿耿,且剛剛幫助他完成了一次"政變",應當不至於鋌而走險,再次以身犯險才對。
"不錯。"
"李栴因仕途不順,自殿下登基以來便時常出言抱怨,近些時日因與同僚發生爭執,更是口出狂言,暗中與逆臣來往,策劃醞釀謀逆之事。"
迎著李倧的審視,文晦言簡意賅的將他所掌握的情報宣之於口,神情隱隱有些自得。
李栴終究是李適的長子,他若是沒有掌握到實質性的證據,豈敢胡亂攀咬。
"李適呢?"
"李適有沒有背叛孤?"
不滿的揮了揮手,李倧繼續神情嚴肅的追問道。
李栴算什麼,不過是一個被他發配至清水衙門的寒酸文官罷了,如若沒有他父親的幫助,縱使"謀逆"也不過是喊幾句無傷大雅的口號罷了,難成大事。
可若是手握重兵的李適也被李栴說服,那事情的性質就徹底不一樣了。
"從目前來看,"停頓少許,文晦在經曆了短暫的猶豫過後,轉而含糊其辭的說道"臣沒有掌握到李適謀反的證據.."
"但李栴可是李適的長子.."
"沒有可是,"未等文晦把話說完,李倧便是一臉嚴肅的將其打斷,並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李適對孤忠心耿耿,孤不信他能夠行那謀逆之事。"
"你即刻帶人,攜孤的手令前往義州,將李栴及其黨羽押回漢城,聽候發落。"
"切記,要保障李栴的安全,不能對其動刑。"
言罷,也不待文晦出聲,李倧又接著補充道"孤會授意平安道和鹹鏡道的守將們便宜行事,以防不靖。"
"你大可放心行事。"
說到最後,李倧臉上便流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似是對自己安排十分滿意。
他雖然即位不久,但也深諳"中庸"的重要性,在著手將李適"發配"至義州駐紮之後,便將另外兩名心腹派遣至平安道和鹹鏡道駐紮,以戒備手握重兵的李適。
在他看來,那李適可是個聰明人,即便會被長子李栴說服,但當得知平安道和鹹鏡道守軍整飭戒備之後,也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最起碼有他李適在邊陲坐鎮,李栴即便被押回國都,也不至於丟掉性命;但若是李適也決心謀反,他們這一大家子的性命可就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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