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據宣大總兵楊肇基上奏,永平知府貪贓枉法,暗中倒賣城中糧倉,致城外災民無糧可吃,最終引發災民暴動。’’
‘‘至於灤洲的情況,因災民圍困的緣故,尚且無法得知…’’
‘‘另外那名叫朱肅欽的賊人若是身份屬實,應是隸屬於周王藩…’’
儘管方從哲的語氣還算平穩,但他眉眼間卻是藏著掩飾不住的震驚。
天子的運籌帷幄竟成了現實。
難道天子前些天突然將宿將楊肇基召回京師,便是預料到了永平府的情況不穩?
‘‘諸位愛卿,覺得朝廷該如何應對?’’
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朱由校轉而繼續追問。
他雖不認為永平府的這些災民們擁有威脅到京師的能力,但也不會掉以輕心。
更何況他腦海中剛才猛然冒出了一個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栗的念頭:這些災民們隻是一個幌子…
‘‘啟稟陛下,永平府靠近京師,且災民多是被心懷不軌的賊人裹挾,心中並無太多但叛逆之心。’’
‘‘老臣鬥膽,懇請朝廷以招撫為主。’’
一個頭磕在地上,首輔方從哲哆哆嗦嗦的回稟。
‘‘準。’’
話音未落,朱由校那冰冷如鐵的聲音便在暖閣中炸響,臉上閃過一抹堅決。
現在的災民們還沒有形成氣候,正處於‘‘萌芽’’階段,朝廷也不宜以大軍直接鎮壓。
畢竟永平府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敏感,若是朝廷咄咄逼人,難保這些被賊人裹挾的災民們會殊死一搏。
‘‘讓楊漣跟左光鬥帶人走一趟。’’
‘‘負責招撫永平府災民,另外讓楊肇基派兵肅清賊人。’’
經曆過三年多的曆練,朱由校早已成熟數倍不止,也知曉僅靠懷柔難以立威。
‘‘另外讓黃得功帶人動起來,以免這些賊人們狗急跳牆。’’
朱由校麵色不變,但聲音卻愈發肅殺。
有了徐鴻儒的前車之鑒,那些躲在陰暗角落中的賊人們怕是不敢輕易冒頭,也不敢貿然挑釁朝廷的威嚴。
畢竟永平府不僅與京師接壤,還與朝廷重兵把守的薊鎮接壤,災民們不見得敢迎難而上。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災民們的下一步動作,便是調轉槍口,南下劫掠昌黎等地。
‘‘臣等遵旨。’’
事關重大,不僅統率兵馬大權的王在晉叩頭行禮,就連帶病進宮的吏部尚書也是顫顫巍巍的行禮,臉上閃過一抹內疚和心虛。
他作為掌管大明官員升遷的吏部尚書,理應核查每一位官員的政績及品行,更何況是與京師直接接壤的永平知府。
永平知府監守自盜,與當地富紳沆瀣一氣,但他卻是一無所知,這已經是他的嚴重失職。
倘若朝廷嚴格追究下來,第一位要追責的,便是他這位吏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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