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的戰場經驗雖然不如嫡親兄長阿敏那般豐富,但也知曉自己已經牢牢占據了主動權,更何況場中的白甲巴牙喇們乃是百戰精銳,幾乎在濟爾哈朗說話的同時,便已經有人率先追了過去。
一時間,越戰越勇的建奴們拍馬揚鞭,滿是血霧的臉頰上滿是瘋狂,根本瞧不出星夜兼程趕路所帶來的疲憊和虛弱。
殺戮讓所有人的腎上腺素飆升。
轟轟轟!
約莫縱馬狂奔了半盞茶的時間,濟爾哈朗的耳畔旁猛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火炮聲,原本視線中抱頭鼠竄的官兵們竟紛紛調轉方向,虎視眈眈的盯著己方。
而原本咄咄逼人的建奴也因這突如其來的槍炮聲猛然勒緊手中韁繩,一臉凝重的盯著前方官兵。
什麼情況?!
濟爾哈朗見狀臉色大變,一臉急促的朝著身旁的將校們嘶吼道。
假若放在尋常,他自是會毫不猶豫的衝殺過去,將眼前這些虛張聲勢的官兵儘數斬殺,但因為昨日在遵化城頭上的,他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些許遲疑。
尤其是在早些時候,他身旁的甲喇章京曾專門提醒過他,聲稱這些主動出征野戰的官兵極有可能是一個,引誘他們大軍深入。
主子,情況不明。
官兵怕是早有準備,切勿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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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熟知濟爾哈朗衝動易怒的脾氣秉性,周圍的幾名甲喇章京和甲喇額真紛紛出聲勸諫。
自家人知自家事,彆看他們剛剛悍不畏死,但他們身後可沒有,由大汗率領的大軍仍在遵化城休整,無暇顧及此地。
換句說話,他們眼下才是真真正正的孤軍深入。
雖然昨日在遵化城頭受挫的陰霾還曆曆在目,但濟爾哈朗卻不敢拿身旁這些白甲巴牙喇的性命去隨便冒險,畢竟這些勇士的性命,可比大汗麾下的兩黃旗還要重要!
在校尉的齊聲嘶吼之下,剛剛還占儘了上風的建奴們紛紛調轉方向,朝著來時的方向撤退;而官兵們則是一路尾隨,直至回到剛剛廝殺的原野方才停住腳步,於遍地的屍骸中尋找幸存的袍澤。
盧大人,不多時的功夫,披頭散發的曹文詔縱馬來到盧象升的身旁,神色黯然的低聲道兒郎們傷亡過半,韃子的屍首..約為四十餘具..
將近六比一的傷亡比例,哪怕這些建奴乃是女真的百戰精銳,但這個比例依舊駭人聽聞。
將陣亡的兒郎們好生收斂,事後本官會親自為其請功。
因為這懸殊的傷亡比例,一向剛毅的盧象升也顯得情緒低落,但為了振奮人心,仍是強打著精神說道剛才領兵的建奴應當是老汗的侄子濟爾哈朗,麾下兵卒也是傳說中的白甲巴牙喇..
濟爾哈朗這一退,至少能為我等爭取一天的時間,足夠戚總督他們完善好泃河的防線了。
屆時即便努爾哈赤親至,咱們也有一戰之力。
一語作罷,盧象升微不可察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任由穹頂上逐漸熾熱的日頭將陽光揮灑至他的臉頰。
儘管霧氣已是散儘,原野也被完全升起的烈陽染成金色,但依舊無法抹殺已經將土壤都浸透的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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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四月,建奴過境。
<<薊州縣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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