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堂堂攝政王能做我的地下情人,也賺了!
夜風卷著血腥味掠過簷角,四大影衛的玄色勁裝在火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為首的影衛單膝跪地擦拭地麵血跡,指腹在青石板的溝壑處停頓,那裡殘留著七道螺旋狀的刺痕,正是風雨樓"七旋斷心"的手法。
"王爺抱著的女人..."
身後傳來鎖鏈拖拽屍體的聲響,說話的影衛突然壓低聲音。
"當真是個狠角色。"
影一踢開沾滿血的匕首,刀刃折射的火光映出同伴們微蹙的眉。
"彆多事。"
影三將浸血的枯葉掃進麻袋,動作卻不自覺放緩。
"王爺向來不近女色……剛剛為何抱著一個女人?莫非……王爺開竅了?那一定是個大美人……"
影三想起方才蕭慕寒將人死死護在懷中的模樣,玄色披風下隱約露出的染血裙擺,像是暗夜綻放的罌粟。
“除了雲姑娘,沒見我們王爺對誰動心……你們彆胡思亂想……”
"你們快看,這些傷口。"
影四突然用劍挑起蕭天佑的衣襟,露出胸前交錯的匕首創痕。
"除了致命那刀,其餘全是風雨樓特有的避心殺法。"
“哇……七七四十九刀……蕭天佑死的好慘……”
“下手真狠……”
影一劍身輕顫,血珠順著劍脊滴落。
"王爺若不是為了護住她,怎麼連肩膀的傷口都不顧?"
“莫非……她是風雨樓樓主……”
“那麼親密……我們家王爺隻喜歡雲姑娘啊……”
“那隻有一種可能……她就是……雲可依……也是風雨樓樓主……”
“對……”
話音未落,四道身影同時僵住。火把突然爆起燈花,將他們投在牆上的影子搖晃成扭曲的輪廓。
影一猛地將染血的布巾塞進陶甕,甕中騰起的白霧裹著鐵鏽味:"收隊。不該聽的,堵上耳朵;不該想的...彆想……"
影一握緊腰間短刃,刃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小心……剜掉腦袋。"
“是……”
城外森林……
篝火劈啪炸開火星,蕭慕寒半跪在枯葉堆裡,玄色中衣褪至肩頭,露出血肉翻卷的傷口。
蕭慕寒捏著骨瓷藥瓶的指尖微微發顫,細白藥粉落在傷口上時,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
夜風卷起蕭慕寒散落的發,垂落在雲可依蒼白的臉頰旁。
膝上的人突然動了動,雲可依睫毛輕顫著睜開眼,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在蕭慕寒染血的衣襟上。
"我...怎麼在這裡?"
雲可依猛地撐起身子,卻因動作太急撞進對方懷中,鼻尖縈繞著陌生的藥香混著血腥氣。
"你對我做了什麼?"
蕭慕寒被撞得傷口撕裂,卻下意識伸手護住她的後腦。
蕭慕寒望著那雙重新泛起戒備的眸子,喉結滾動了一下。
"你醒了...……依兒……"
篝火照亮蕭慕寒染血的側臉,額角碎發被冷汗浸濕。
"我們在城郊,距離喬縣還有三十裡。"
雲可依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他腿上,身下是鋪開的玄色披風。
“彆怕……我處理好傷口,我帶你回家……”
遠處傳來夜梟的啼鳴,雲可依突然想起昏迷前染血的匕首和蕭天佑扭曲的麵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蕭天佑...他死了?"
話音未落,就被人猛地拽入懷中,帶著體溫的掌心按住她後頸,將她顫抖的身軀牢牢圈住。
“嗯……一切都結束了……”
篝火劈啪作響,火星飛濺在蕭慕寒染血的衣襟上。
蕭慕寒將雲可依死死箍在懷中,掌心隔著浸透血汙的布料,仍能感受到雲可依軀體劇烈的震顫。
懷中的人忽然變得僵直,滾燙的淚水順著他鎖骨滑進衣襟,浸濕未愈的傷口。
"我終於為將軍府報仇了......"
雲可依的聲音像是從破碎的胸腔裡擠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鐵鏽味的嗚咽。
"為爹爹報仇,為哥哥和妹妹們報仇了......"
“嗯……”
雲可依的指甲深深掐進蕭慕寒後背,仿佛要將血海深仇都碾碎在這具溫暖的軀體裡。
蕭慕寒心口驟然抽痛,喉結抵著她發頂滾動。
記憶裡那個總愛歪著頭衝他笑的少女,此刻卻在他懷中碎成滿地鋒利的月光。
"你可以不用動手……"
蕭慕寒收緊雙臂,將人嵌進自己心口,染血的手指撫過她淩亂的發絲,"讓我來……你一個女孩子......"
話音未落就被劇烈的顫抖打斷。雲可依突然埋首在他頸窩,滾燙的淚混著血痂蹭在他皮膚上。
"你不懂!我一定要親手報仇……"
“嗚嗚嗚嗚……”
雲可依的嗚咽震得蕭慕寒耳膜生疼。
"我沒有家人了……師兄……嗚嗚嗚……他們全走了.....都怪蕭天佑……他該死……"
夜風卷著灰燼撲來,蕭慕寒閉上眼將雲可依整個籠罩在懷中,任由她抓撓捶打,直到那雙沾滿鮮血的手終於沒了力氣,癱軟在他懷裡發出斷續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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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寒小聲說道“都怪我……沒有早些找到你……”
夜風裹挾著灰燼掠過耳畔,蕭慕寒垂眸望著懷中失魂落魄的人,沾著藥粉的指尖撫過她泛紅的眼角。
雲可依還在抽噎,睫毛上凝結的淚珠在火光裡碎成星子,忽然被人用拇指輕輕按住顫抖的唇瓣。
"彆哭了......眼睛都紅了……"
蕭慕寒的聲音低得像歎息,染血的指腹擦過雲可依的唇畔,下一秒,溫熱的唇便覆了上去。
這個吻輕得如同落在湖麵的雪,帶著藥香的氣息裹住雲可依破碎的嗚咽,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著雲可依發顫的唇角。
雲可依猛地僵住,沾著血痂的手本能地抵住蕭慕寒的胸膛。
蕭慕寒卻將雲可依摟得更緊,掌心貼著雲可依的後頸輕輕摩挲,像是安撫受驚的幼獸。
隨著這個吻逐漸加深,雲可依感受到蕭慕寒肩頭未愈的傷口滲出溫熱的血,混著篝火的暖意滲進兩人相貼的衣襟。
“你的傷……唔唔唔……”
不知何時,雲可依推拒的手揪住了蕭慕寒的衣領。雲可依笨拙地回應著,被蕭慕寒牽引著仰起脖頸,呼吸變得滾燙而紊亂。
蕭慕寒的唇輾轉流連,將雲可依所有的顫抖與嗚咽都吻成了纏繞的情絲,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額頭相抵間,隻剩彼此紊亂的心跳聲在夜色裡交織。
半個時辰之後……
篝火將熄未熄,暗紅的炭火映著雲可依疲憊的側臉。
雲可依蜷縮在蕭慕寒懷中,染血的指尖無意識揪住蕭慕寒的衣襟,呼吸漸漸平穩。
夜色裡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四大影衛如鬼魅般出現在三丈開外,玄鐵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站住。"
蕭慕寒摟著雲可依的手臂微緊,聲音裹著不容置疑的寒意。
四大影衛單膝跪地,金屬護手叩擊地麵發出清響。
影一說道"王爺……"
話未說完便被截斷。
"去準備馬車。"
“是……王爺……”
蕭慕寒低頭吻了吻雲可依發頂,雲可依動了動,往蕭慕寒懷裡又鑽了鑽。
“快……”
“是……”
馬蹄聲撕開夜幕時,雲可依仍在沉睡。蕭慕寒抱著她起身,玄色披風自然垂下遮住她的臉,傷口崩裂的血珠順著小臂滴落在雲可依手背,卻渾然不覺。
影一說道“王爺……你的傷口……裂開了……”
蕭慕寒冷冷的說道“無礙……”
馬車的雕花車門打開,蕭慕寒冷冷小心翼翼將雲可依安置在軟墊上,自己則半跪著將她蜷起的雙腿輕輕擺正。
“出發……”
“是……”
車簾落下的瞬間,四大影衛同時翻身上馬。
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驚起林間宿鳥,影一揮鞭指向東南方。
蕭慕寒說道"最近的客棧,半個時辰內必須趕到。"
“是……王爺……”
雲可依睫毛微微顫動,意識從混沌中抽離時,隻覺指尖觸到粗糲的棉被。
檀木桌椅的陳舊氣息混著若有若無的熏香縈繞鼻尖,雕花窗欞漏進的光斑在青灰磚地上緩緩遊走。
“這是哪裡?”
喉間泛起苦澀藥味,她正要撐起身,卻聽見門軸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月光裹著清寒氣息漫進屋內,玄色衣角掠過門檻。
雲可依心臟猛地收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闔上雙眼,將呼吸壓得綿長。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熟悉的節奏在床畔停駐。
“還在裝?”
帶著笑意的低啞嗓音拂過耳畔,溫熱的掌心突然覆上她冰涼的臉頰。
雲可依渾身緊繃,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蕭慕寒指尖輕輕摩挲她泛紅的耳尖。
“臉都憋紅了,依兒裝睡功夫可比箭術差遠了。”
雲可依彆過臉躲開蕭慕寒的目光,耳尖泛起的紅暈卻泄露了心緒。
昨夜那熾熱的親吻如燎原星火,此刻又在記憶裡複燃,燒得雲可依喉嚨發緊。
雲可依強作鎮定地撐起身子,冷聲道:“這是哪?我要回去。”
蕭慕寒雙手撐在雲可依身側,將人困在床榻與自己之間。玄色衣袍垂落的陰影籠住雲可依泛紅的臉頰,眼底翻湧的占有欲幾乎要將雲可依溺斃。
“回哪去?”
蕭慕寒俯身逼近,溫熱的呼吸掃過雲可依顫抖的睫毛。
“跟我回攝政王府,從今日起,你不準離開我半步。”
雲可依偏頭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不去京城。”
雲可依望著窗外搖曳的竹影,聲音發顫卻字字清晰。
“我要離開這傷心地,這裡山高水遠,正適合我一個人待著。”
蕭慕寒眼底翻湧著滾燙的執著,骨節分明的手握住雲可依冰涼的指尖,掌心溫度順著血脈灼燒上來。
“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