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雲將軍府沉冤昭雪……_許你鮮衣怒馬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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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雲將軍府沉冤昭雪……(1 / 2)

第五百零六章雲將軍府沉冤昭雪……

那人一身紅衣似火,裙擺上繡著暗金紋路,隨著微風輕輕晃動,像是燃在風中的一團烈焰。臉上蒙著一層同色的紅紗,遮住了大半容顏,隻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眸,正靜靜地望著他。

是雲可依。

“她怎麼會在這裡?”

蕭慕寒與厲王皆是一怔,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住。

雲可依邁開步子,緩緩走到蕭慕寒麵前,聲音清清脆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王爺這是要去哪?”她抬眼望他,眸光在紅紗後顯得有些朦朧。

“今日不是還得去給皇上施針麼?”

厲王臉色驟變,下意識擋在蕭慕寒身前,低喝一聲。

“彆過去!她被附身了,會殺人的!這定是她的詭計!”

蕭慕寒卻撥開厲王的手臂,目光緊鎖著眼前的紅衣女子。他仔細打量著她的神態——站姿挺拔,眼神平靜,說話時語氣自然,甚至還帶著幾分往日的熟稔,絲毫不見被魔氣侵體的癲狂或詭異。

天際剛裂開一抹灰蒙的亮色,像被人用淡墨隨意掃過,漸漸驅散了夜的濃黑。

寒風卷著未散的涼意,刮過宮牆下的石階,帶起幾片枯葉打著旋兒飛。

厲王的身影急匆匆撞進這熹微的晨光裡,玄色朝服的下擺被風掀起,腳步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一路穿過寂靜的宮道,直奔太和殿方向。

厲王眉頭緊鎖,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著,又沉又悶。

昨晚臨彆的時候,他還答應攝政王會護雲可依周全。那雲姑娘眼裡的光,亮得像揉碎了的星辰,此刻卻變成了紮在他心頭的刺。不過一夜光景,怎麼就出事了?

到了殿外,他剛要抬腳,就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

“王爺,攝政王與陛下剛入殿,朝會已始。”

厲王的腳步猛地頓住,胸口起伏了兩下。他自然知道朝會的規矩,此刻闖進去,不僅是對君上不敬,更會落人口實。

“好吧……我在這裡等他吧!”

可一想到雲可依的處境,厲王急得指尖都在發顫,卻隻能強壓下心頭的躁火,對著侍衛擺了擺手,轉身站到了廊下的陰影裡。

“雲姑娘,你要挺住……”

殿內隱約傳來議事的聲音,隔著厚重的門扉顯得模糊不清。

厲王背著手,目光死死盯著緊閉的殿門,腳邊的青石板被他踩得發出細微的聲響,每一秒等待都像在油鍋裡煎熬。

厲王在心裡反複盤算著該如何開口,如何麵對蕭慕寒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畢竟,他失信了。

大殿深處,龍椅上的老皇帝麵色蠟黃如紙,錦袍下的身軀瘦得像根風中殘燭,連抬手扶穩鬢邊玉簪都顯得吃力。

老皇帝微微垂著眼,呼吸淺促,若非唇邊偶爾溢出一聲低咳,幾乎讓人以為是尊失了生氣的雕像。

這已是老皇帝罷朝的第三日,朝野間流言漸起,蕭慕寒力排眾議,硬是請他挪到了這高位上,隻為堵住那些窺探的目光。

階下,百官按品級分列兩側,奏事聲此起彼伏,像砸在青銅鼎上的悶響。

“陛下,南方洪災已漫過三州堤壩,災民流離失所,亟需糧草賑濟……”

“北方數省大旱,顆粒無收,饑民聚眾鬨事,地方官府已難以壓製……”

“西北邊境急報,蠻族趁我天災頻發,連夜突襲三座烽燧,守將戰死……”

樁樁件件,皆是剜心之痛。

老皇帝眼皮都未曾抬動,隻偶爾從喉嚨裡擠出個模糊的音節。

蕭慕寒坐在側首的攝政王席位上,玄色蟒紋常服襯得他麵容愈發冷峻,一邊凝神聽著奏報,一邊沉聲與眾臣商議對策,語調平穩得聽不出波瀾,卻將所有棘手事務一一拆解,調度得井然有序。

就在戶部尚書捧著賬冊,正要細稟賑災款項缺口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滑到蕭慕寒座前。

那暗衛半跪於地,唇瓣幾乎貼著冰涼的金磚,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急速低語。

“王爺,王妃……被魔女附身,此刻已不見蹤影。”

“嗡”的一聲,蕭慕寒耳中像是炸開了驚雷。

蕭慕寒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緊,指節瞬間泛白,周身那股運籌帷幄的沉靜驟然碎裂,眼底掀起驚濤駭浪。

雲可依……附身?失蹤?這幾個字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紮進他心口。

蕭慕寒猛地抬眼,目光掃過階下低頭議事的眾臣,又瞥了眼龍椅上昏昏欲睡的老皇帝。

南方洪災的賑濟方案尚未定奪,北方饑民的安撫需即刻調兵,西北邊境更是刻不容緩……

今日這場朝會,關乎的是半個王朝的安穩。

喉結滾動了兩下,蕭慕寒強行按捺住起身離去的衝動,指尖在袖擺下死死掐進掌心,用刺痛逼自己冷靜。

蕭慕寒對著暗衛極輕微地擺了擺手,示意退下,隨即重新將目光投向眾臣,隻是那平靜的表象下,早已是驚濤暗湧。

每一秒議事,都像是在刀尖上踱步,心早已飛到了那失蹤的身影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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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的議論聲剛因邊境急報稍歇,殿門忽然被人重重推開。

祁將軍一身戎裝未卸,鎧甲上還沾著征塵,手裡緊緊攥著個沉甸甸的木匣,大步流星走到殿中,“咚”地一聲跪倒在地,甲胄碰撞金磚發出震耳的脆響。

“攝政王!”

他聲音嘶啞卻帶著決絕,將木匣高舉過頂。

“雲國忠老將軍當年通敵叛國一案,是徹頭徹尾的冤案!這匣中是老將軍蒙冤的全部證據,請王爺過目!”

蕭慕寒眸色一沉,示意侍衛接過木匣。莫將軍抬起頭,眼中血絲密布。

“當年是七皇子蕭天佑找到末將,許以高官厚祿,逼末將偽造雲將軍通敵的書信。末將雖出身行伍,卻知忠奸不能顛倒,拚死保下了他當時威逼利誘的親筆手諭,還有往來密信為證!”

話音未落,吏部尚書與兵部侍郎兩位老臣也應聲出列,各自捧著卷宗跪倒。

“攝政王明鑒!雲老將軍忠君愛國,當年鎮守北疆十五年,蠻族聞其名而喪膽,怎會通敵?老將軍之子雲鶴霄更是少年英雄,末將這裡有他們父子被困時發出的親筆求救信,信中字字泣血,皆是軍情急報,絕無半分通敵痕跡!”

吏部尚書顫抖著展開信紙,墨跡因年代久遠有些發暗,卻仍能看清筆鋒間的剛烈:“……糧草將儘,援兵未至,然我父子二人,必與城同存亡,以報陛下……”

信末正是雲國忠與雲鶴霄的合簽。

“老將軍最後以死明誌,自戕前還在城頭高呼‘臣心昭昭,天地可鑒’啊!”

“請攝政王為雲老將軍一家洗清冤屈!”

隨著這聲呼喊,殿內忽然齊刷刷跪倒一片。

前後共有十多位大臣伏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

“請攝政王還雲家公道!”

蕭慕寒打開木匣,指尖撫過泛黃的卷宗、鏽跡斑斑的兵符拓印,還有蕭天佑那封字跡張揚的威逼信。

他逐頁翻看,眉峰越皺越緊,周身寒氣幾乎凝成實質。

片刻後,蕭慕寒安排收下,將所有證據分裝成冊,沉聲吩咐:“發給諸位傳閱。”

“是……王爺……”

卷宗在大臣手中流轉,驚呼聲、歎息聲此起彼伏。

待眾人看完,蕭慕寒目光掃過殿內:“諸位可有異議?”

滿殿寂靜,唯有燭火劈啪輕響。戶部尚書率先開口。

“證據確鑿,蕭天佑筆跡與當年案宗中‘通敵信’筆跡對比,破綻明顯!雲將軍確是被陷害!”

“臣附議!”

“臣附議!”

眾口一詞,真相已然昭然。

龍椅上的老皇帝渾濁的眼睛動了動,虛弱地開口。

“還有……其他證據嗎?”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蒼老的腳步聲。

眾人回頭,隻見須發皆白的李太傅拄著拐杖,身後跟著三個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一個個垂頭喪氣,麵色慘白。

“老臣參見陛下,參見攝政王。”

老皇帝看到自己的太傅,非常激動,立刻說道“李太傅……快快請起……快來人給李太傅看座……”

“是……陛下……”

李太傅對著龍椅深深一揖,聲音因憤怒而發顫,“陛下,這三個逆子,當年受蕭天佑蠱惑,竟參與了構陷雲將軍的陰謀!”

李太傅猛地轉過身,指著身後三人,“他們已儘數招供,如何偽造軍報、如何買通獄卒篡改供詞,樁樁件件都已畫押!”

李太傅將一卷供詞扔在地上,拐杖重重頓地:“老臣教出這等狼心狗肺之徒,愧對先帝,愧對雲將軍!今日便將他們交予陛下處置,任憑發落,以慰雲家忠魂!”

三個男子“噗通”跪倒,磕頭如搗蒜,哭聲在肅穆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殿內剛因李太傅呈上的供詞掀起波瀾,殿外忽然傳來通傳聲:

“天下第一皇商阮柯,求見陛下與攝政王,言有要事稟奏,關乎雲老將軍舊案!”

龍椅上的老皇帝本已昏沉,一聽“阮柯”二字,渾濁的眼睛竟亮了亮。這位富可敵國的皇商,是國庫重要的支撐,他向來另眼相看,當即咳了兩聲:“快……快宣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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