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暴打蕭天佑
“你是誰啊?怎麼能隨便進劇組的化妝間?莫非是偷偷跑進來想一睹小爺風采的?”
雲可依看著他這副油腔滑調的樣子,和在她那個時代的模樣彆無二致,心裡的疑惑更深了。
如果蕭天佑也是穿越過來的,怎麼會對自己毫無印象?還是說,他隻是長得像蕭天佑?
不管是哪種情況,眼前這個人的嘴臉都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在她的時代,蕭天佑就處處和蕭慕寒作對,還曾多次設計陷害她,滅了她家滿門,這麼多筆賬她還沒來得及算呢。
“本小姐是來找你算賬的……看招……”
雲可依身形一動,就朝著蕭天佑撲了過去。
雲可依本以為穿越到這個時代,體內的武功內力都會消失,可就在動手的那一刻,她驚喜地發現,丹田處的內力竟然還在,運轉起來依舊順暢無比。
“武功還在……蕭天佑……你死定了……”
蕭天佑完全沒料到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女孩會突然動手,而且速度快得驚人。他下意識地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雲可依的拳頭已經帶著風砸了過來,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哎喲!”
蕭天佑疼得齜牙咧嘴,連忙後退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雲可依。
“你這女人,怎麼見我就打?我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怎麼著?”
雲可依沒理會他的質問,腳下步伐變幻,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掌風淩厲,招招都朝著蕭天佑的要害而去,卻又都在最後一刻收了幾分力道,顯然是不想真的傷他,隻是想出口氣。
雲可依的武功本就不弱,在原來的時代也是經過名師指點的,如今內力尚存,對付蕭天佑這種沒什麼真本事的紈絝子弟,簡直是綽綽有餘。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蕭天佑被她打得連連後退,狼狽不堪,身上的錦袍都被扯得歪歪扭扭,臉上滿是驚慌和不解。
“喂喂喂!你快住手!有話好好說啊!”
蕭天佑一邊躲閃,一邊大喊,“你這女人看著穿得挺淑女,怎麼打架這麼不留情?下手也太狠了吧!”
雲可依眼神一冷,又是一拳揮過去,正中他的胳膊:“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誰讓你欠打。”
蕭天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抱著頭蹲在地上,哀嚎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倒是說清楚啊!彆光動手啊!”
就在雲可依準備再補上一腳的時候,化妝間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阿影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看到裡麵的場景,臉色瞬間變了:“雲小姐!手下留情!你不能打他啊!”
雲可依的動作頓住,轉頭看向阿影,眉頭微蹙:“為什麼不能打?”
“他是蕭天佑啊!”
“我知道他是蕭天佑,打的就是蕭天佑……”
阿影跑到兩人中間,一邊擋著雲可依,一邊對著蕭天佑道,“二少爺,你沒事吧?”
蕭天佑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被打疼的胳膊,一臉委屈又憤怒地看著雲可依:“你竟然認識我?那你還打我?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啊?”
雲可依看著阿影緊張的樣子,又看了看蕭天佑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心裡忽然生出一絲不確定。或許,他真的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蕭天佑?隻是恰好同名同姓,長得一樣而已?
雲可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情緒,冷冷地說道:“算了,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照樣打。”
說完,雲可依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留下蕭天佑和阿影麵麵相覷。
蕭天佑看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道:“這女人到底是誰啊?脾氣也太暴躁了吧!阿影,報警抓她……她故意毆打我……讓她牢底坐穿……”
“不行啊!二少爺……他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什麼?我哥喜歡這種暴力女……什麼口味……我哥一定是瘋了,沒見過女人嗎……選這樣的,不怕以後被家暴嗎?”
阿影也是一頭霧水,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向溫婉的雲小姐,怎麼會突然對蕭二少大打出手。但他也不敢多說,連忙跟上雲可依的腳步,小心翼翼地問道:“雲小姐,你沒事吧?剛才怎麼突然和二少爺打起來了?”
兩日後
湖心彆墅
蕭慕寒踏進湖心彆墅時,玄關的冷光映著他略顯疲憊的眉眼——為躲雲可依,他已兩日未曾歸來。今日是父親蕭岐山的生辰宴,他不得不來接她同去老宅。
“張姨,她在哪?”
蕭慕寒嗓音低沉,目光掃過空蕩的大廳。
張姨連忙應聲:“雲小姐在書房畫畫呢,一上午都沒出來。”
蕭慕寒推門而入時,書房裡彌漫著淡淡的墨香。
雲可依正俯身案前,握著毛筆在宣紙上細細勾勒,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發頂,側臉線條柔和得不像話。
恍惚間,蕭慕寒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古裝畫麵:攝政王府的書房裡,雲可依也是這般執著毛筆,鬢邊簪著玉簪,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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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這類詭異的場景總在蕭慕寒腦中盤旋,有刀光劍影的廝殺,有新兵操練的呐喊,還有雲可依紅著眼與他爭執的模樣,攪得他心神不寧。
“哥哥!”
雲可依率先發現了蕭慕寒,眼睛瞬間亮如星辰,丟下毛筆就像隻輕快的小鳥,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
“你昨晚又沒回來,工作真的那麼忙嗎?都不陪我。”
溫熱的軟香撲入懷中,蕭慕寒緊繃的肩線不自覺鬆弛了些,那些紛亂的古代片段悄然隱去。
蕭慕寒一時不知如何解釋躲避的心思,隻能轉移話題:“收,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老宅見我父親,今日是他生辰。”
“好呀!”
雲可依仰頭看他,笑容清甜,“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話音剛落,張姨端著一件香檳色高定禮服走進來,瞥見兩人相擁的模樣,腳步一頓,立刻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心裡暗自嘀咕:大少爺明明沒談過戀愛,怎麼第一次就這麼黏糊……老爺總算不用操心他的終身大事了。
片刻後,雲可依換好禮服走出房間。華麗的裙擺襯得她肌膚勝雪,長發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一雙杏眼含情脈脈地黏在蕭慕寒身上,滿是迷戀。
蕭慕寒身著黑色手工西裝,身姿挺拔,兩人並肩而立,竟是說不出的登對。
坐進車裡,引擎平穩啟動,很快便朝著蕭家老宅的方向駛去。
車子緩緩駛入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幽深巷道,兩側是爬滿青苔的斑駁圍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草木氣息與淡淡的檀香。引擎聲漸漸平息,蕭慕寒率先推開車門,轉身紳士地為雲可依護著車頂,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微涼的手背,換來她抬眸時一雙盛滿星光的眼睛。
“到了。”
蕭慕寒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
雲可依點點頭,推開車門的瞬間,目光便被不遠處那座古色古香的宅院牢牢鎖住。青瓦飛簷,雕梁畫棟,朱紅色的大門上掛著燙金的“蕭府”匾額,門兩側的石獅子威武肅穆,歲月似乎格外偏愛這裡,將古韻與莊重細細沉澱在每一處角落。
雲可依的腳步頓在原地,心頭猛地湧上一股強烈的恍惚感,像是有什麼塵封的記憶被瞬間喚醒,順著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的宅院熟悉得讓她心悸,飛簷的弧度,牆麵的紋路,甚至門前那對石獅子的姿態,都與腦海中某個模糊而深刻的畫麵完美重合。
這不是普通的老宅。
雲可依的呼吸微微發顫,目光緩緩掃過庭院深處,心底有個聲音愈發清晰——如果她沒有猜錯,這裡分明就是千年前的攝政王府,是她與蕭慕寒曾經朝夕相伴的家。
“怎麼了?”
蕭慕寒注意到雲可依的異樣,眉峰微蹙,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肢,帶著幾分擔憂,“不舒服?”
蕭慕寒的掌心溫熱,觸感真實得讓雲可依回過神。她抬眸看向蕭慕寒,眼神裡帶著一絲急切與篤定,伸手指向庭院西側那棵枝繁葉茂的梅花樹。
“哥哥,你看那棵梅花樹,是你親手栽的!當年你說,要讓我每年都能看到最先綻放的紅梅。”
順著雲可依的指尖望去,那棵梅花樹枝乾遒勁,雖不是花期,卻依舊透著幾分風骨。
蕭慕寒微微一怔,他對栽樹這件事沒有絲毫印象,這座老宅是蕭家祖宅,許多景致都是上輩人留下的,但看著雲可依眼中真切的光芒,他不忍拂逆,隻是淡淡附和:“嗯,倒是棵好樹。”
雲可依又指向庭院中央的池塘,池水清澈,岸邊砌著精致的漢白玉欄杆,倒映著天光雲影。
“還有那個池塘!你還記得嗎?那年夏天我失足掉進去,是你跳下來救了我,後來咱倆都染上了風寒。”
雲可依說得繪聲繪色,細節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蕭慕寒的腦海中卻一片空白,隻有那些零碎的古代場景偶爾閃過,與她此刻描述的畫麵隱約有幾分契合,卻又模糊不清,抓不住真切的輪廓。
蕭慕寒隻能輕輕拍了拍雲可依的後背,溫聲道:“都記得,彆站在這裡吹風了,進去吧。”
雲可依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蕭慕寒牽著往大廳走去。蕭慕寒的手掌寬大而有力,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安心,就像千年前無數次那樣,蕭慕寒也是這樣牽著她的手,走過王府的長廊,走過春夏秋冬。
穿過雕花的月洞門,大廳的身影漸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