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打造的桌椅擺放整齊,正中央的主位上坐著一位麵容威嚴卻不失溫和的男子,正是蕭慕寒的父親蕭岐山。
他身邊圍坐著幾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想必是他的老友,幾人手中端著茶杯,正談笑風生。
大廳兩側還站著幾位年輕女子,個個容貌姣好,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們穿著精致的禮服,妝容得體,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門口的方向,帶著幾分期待與羞澀。
雲可依一眼便看穿了她們的心思——她們都是衝著蕭慕寒來的。
這些日子在影視基地耳濡目染,她也懂了些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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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寒這樣出色的男人,必然是眾多女子心中的良人,她們得知他今日會來,又知曉他目前沒有女朋友,便借著蕭岐山生辰宴的機會特地趕來,想要在他麵前好好表現,爭取他的青睞。
隻是她們萬萬沒想到,蕭慕寒竟然帶了一個女孩一同前來。
當蕭慕寒牽著雲可依的手走進大廳時,原本喧鬨的氛圍瞬間安靜了幾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有好奇,有驚訝,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敵意。
那些年輕女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看向雲可依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像是在打量一個突然闖入的入侵者。
蕭慕寒對此毫不在意,他依舊牽著雲可依的手,徑直走到蕭岐山麵前,語氣是難得的溫和:“爸,您想見的人,我帶來了。”
雲可依望著眼前這位與記憶中與自己父親容貌有九分相似的男子,心頭一熱,脫口而出:“阿爹。”
話音落下,大廳裡又是一陣短暫的寂靜。
蕭岐山先是一怔,隨即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好,好一個‘阿爹’!這孩子,倒是不認生。”
雲可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現代的語境裡,她不該這樣稱呼蕭慕寒的父親,一時情急,竟把千年前的稱呼喊了出來。
“叫伯父就行。”
蕭慕寒輕輕捏了捏雲可依的手心,語氣裡帶著幾分縱容的笑意,為她解圍。
“伯父。”
雲可依連忙糾正,聲音細若蚊蚋,臉頰更紅了。
“乖孩子。”
蕭岐山看著雲可依這副模樣,愈發喜愛,眼神溫和得像是在看自家晚輩。
“慕寒這孩子性子冷,平日裡難免有些霸道,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他不會欺負我的。”
雲可依立刻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蕭岐山,語氣裡滿是信任。
“他疼我還來不及呢,伯父您不用擔心。”
雲可依說得坦蕩而真誠,一雙杏眼亮晶晶的,看向蕭慕寒時,眼底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蕭岐山又是一陣開懷大笑,拍著大腿道:“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周圍的幾位老友也紛紛附和,笑著向蕭岐山道賀:“岐山兄,恭喜啊!慕寒這孩子總算開竅了,找了這麼個乖巧懂事的好姑娘,一看就是能讓他開心的主兒。”
“是啊是啊,這姑娘模樣周正,性子又好,配慕寒真是再好不過了。”
“本來啊,我們還想著把自家女兒介紹給慕寒呢,沒想到慕寒動作這麼快,倒是讓我們搶先一步了。”
幾位老者的話語裡滿是真心的祝福,語氣輕鬆自然。
而那些站在兩側的年輕女子,臉色卻愈發難看。
她們原本都抱著十足的信心,覺得自己無論是家世、容貌還是才情,都不會輸給任何人,可雲可依的出現,卻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們所有的希望。
她們看向雲可依的眼神,再也掩飾不住那份赤裸裸的敵意,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有幾位性子驕縱的,甚至直接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不屑與嫉妒。
雲可依將她們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冷笑一聲。
千年前,也有無數女子覬覦攝政王妃的位置,用儘各種手段想要接近蕭慕寒,如今不過是曆史重演罷了。
這些女人,都是打她夫君主意的壞女人,她才不會讓她們得逞。
雲可依下意識地往蕭慕寒身邊靠了靠,緊緊挽住他的手臂,抬起頭,迎上那些敵意的目光,眼神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挑釁與堅定。
仿佛在宣告,無論是千年前的攝政王府,還是如今的蕭家老宅,蕭慕寒身邊的位置,隻能是她的。
蕭慕寒感受到雲可依細微的動作,低頭看了她一眼,見雲可依眼神明亮,神色卻帶著幾分警惕,像是一隻護食的小貓,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蕭慕寒不動聲色地收緊手臂,將雲可依護在身邊,目光掃過那些麵色不虞的年輕女子,眼神冷冽如冰,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那些女子被蕭慕寒的目光一掃,頓時心頭一凜,紛紛低下頭,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盯著雲可依看,隻是眼底的嫉妒與不甘,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大廳裡的氣氛漸漸恢複了熱鬨,蕭岐山拉著雲可依問東問西,語氣親切,眼神裡滿是喜愛。
蕭慕寒站在一旁,偶爾補充幾句,目光卻始終落在雲可依身上,帶著幾分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與專注。
雲可依一邊應答著蕭岐山的問話,一邊打量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大廳。紅木梁柱上的雕花,牆上掛著的古畫,甚至案幾上擺放的茶具,都與記憶中的攝政王府一模一樣。
雲可依的心頭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欣喜,有悵然,還有幾分失而複得的慶幸。
原來,兜兜轉轉千年,雲可依還是找到了蕭慕寒,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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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那些古代的記憶是否能完全恢複,無論蕭慕寒此刻是否記得過往,她都不會再放開他的手。
這一世,她要牢牢守在蕭慕寒身邊,再也不分開。
而那些覬覦她夫君的壞女人,她也不會讓她們有任何可乘之機。她雲可依的男人,誰也搶不走。
大廳裡的歡聲笑語還在繼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蕭天佑帶著怒氣的抱怨聲,打破了此刻的和諧。
“阿影,你倒是走快點!我告訴你,今天我非得讓我哥好好教訓那個女人不可!”
話音未落,蕭天佑便在阿影的攙扶下,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廳。他穿著一身休閒裝,臉色還有些蒼白,額角貼著一小塊紗布,顯然是剛從醫院出來不久,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阿影跟在他身後,神色有些為難,一邊走一邊低聲勸說:“二少爺,您消消氣,這事也許有誤會,彆在老爺子的生辰宴上鬨起來,多不好看。”
“誤會?”
蕭天佑猛地甩開阿影的手,怒氣衝衝地掃視著大廳,目光瞬間鎖定在蕭慕寒身邊的雲可依身上,當即眼睛一瞪,氣急敗壞地衝了過去。
“哥!你怎麼把這個暴力女人帶到這裡來了?”
蕭慕寒眉頭微蹙,將雲可依往身後護了護,語氣帶著幾分不悅:“暴力女人?你在說什麼?”
“我說她!”
蕭天佑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雲可依,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就是她!前兩天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頓,害我在醫院躺了兩天,你看我這額頭,到現在還疼著呢!”
蕭天佑說著,還特地指了指自己額角的紗布,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戰果”。
大廳裡的眾人聞言,頓時炸開了鍋。原本還在談笑風生的賓客們紛紛停下了話語,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雲可依,眼神裡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那些原本就對雲可依心存不滿的年輕女子,更是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蕭慕寒的目光從蕭天佑額角的紗布上移開,轉頭看向一旁的阿影,語氣沉了下來:“阿影,到底怎麼回事?”
阿影被蕭慕寒的目光一懾,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眼神閃爍著,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具體情況,您還是問一下雲小姐吧,當時的情況有點複雜。”
阿影一邊說,一邊悄悄拉了拉蕭天佑的衣角,壓低聲音勸道:“二少爺,生辰宴上人多眼雜,這事彆鬨大了,改天再跟大少爺說,好不好?”
“鬨大?我還嫌不夠大呢!”
蕭天佑一把揮開阿影的手,聲音愈發響亮。
“她把我打成這樣,還不能讓大家評評理了?我今天就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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