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箭,光陰如梭,歲月如歌。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一晃就來到了第二天。
冬日的晨光灑落一地,暖融融的光芒穿透輕薄的紗簾,溫柔地覆蓋了總統套房內這張奢華無比的大床。
一夜的狂風驟雨已然停歇,空氣裡彌漫著高級香氛也無法完全掩蓋曖昧氣息。
微微腥氣混合著昂貴床品特有的潔淨味道,彌漫整個空間。
寬大的床上,兩具白皙曼妙的軀體玉體橫陳,如八爪魚一樣交疊在一起。
上官雲裳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率先睜開了眼。
刺目的陽光讓她下意識地想抬手遮擋。
她手臂一動,頓時牽動了遍布周身的隱秘酸痛。
尤其是手腕,腳腕和腰腹間殘留的淤痕,讓她忍不住輕輕抽了口氣。
女人絕美的臉蛋,忍不住一陣泛紅。
就連她的嬌軀也忍不住發出了陣陣顫栗。
昨夜時光,是如此漫長。
似乎每一個細節都烙印在身體和靈魂深處。
就在這時,
她立刻察覺到身邊另一個人的存在。
陳冰冰正麵對她,側躺著。
對方的身體蜷縮成一個防禦性的姿態。
隻不過,對方呼吸卻刻意保持著平穩悠長,顯得過於均勻。
而她的眼睫毛也不自然的眨動著。
上官雲裳立刻明白,這是對方在裝睡。
上官雲裳嘴角勾起一抹極其複雜的弧度。
她心情複雜看著陳冰冰淚痕殘留的俏臉,心裡升起一絲同病相憐的苦澀。
隻不過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麵對對方。
她索性也閉上了眼睛,選擇了裝睡。
既然都裝,那就一起裝吧。
她靜靜地感受著陽光的溫度和身體內部難以啟齒的悸動與不適。
內心的思緒萬千。
時間在沉默中流淌,空氣粘稠得仿佛凝固。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雲裳聽到身邊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抽氣聲。
她再次睜開眼,微微側過頭。
幾乎是同時,陳冰冰也從裝睡中醒來。
這一刻,四目相對!
空氣中瞬間彌漫開濃得化不開的尷尬與難堪。
晨光清晰地照耀在彼此臉上、頸間、和肩頭。
那些尚未褪去的淤青和曖昧吻痕,儘入眼底。
雲裳玲瓏起伏的曲線上布滿了昨夜留下的印記。
而陳冰冰那宛如初雪般純淨無瑕的瑩白肌膚上,點點青紫更是格外刺眼奪目。
兩個女人的目光同時顫抖一下。
皆是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所有的印記無不昭示著她們共同的命運。
曾經的姑嫂,彼此間那層虛偽的客套早已在陳家的傾軋中磨損殆儘。
此時,
一股夾雜著羞憤、怨懟和某種扭曲快意的情緒湧上心頭。
陳冰冰的嘴角開始上翹。
那驕縱刻薄的性子,即使經曆了如此巨變,也未曾完全磨平。
她蒼白的唇瓣翕動了一下,擠出一絲尖銳而冰冷的譏諷,打破了死寂。
“嗬……上官雲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平日裡總是端著副冰清玉潔、高貴不可侵犯的架子。
可是在葉少麵前,你表現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燒貨!我呸!”
她的聲音嘶啞,幽怨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針,死死釘在上官雲裳布滿痕跡的胸前。
這目光竟然讓上官雲裳有些微微的刺痛。
這話更是如同毒刺,狠狠紮進了上官雲裳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
一想到這兩天的遭遇,
無論是被陳耀祖囚禁的恐懼,還是昨夜被粗暴掠奪的屈辱,以及此刻被陳冰冰如此赤裸羞辱。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再說了,你還以為你是陳家的大小姐,我需要處處讓你?
上官雲裳不多的脾氣,瞬間爆發!
她美麗的杏眼中燃起火焰,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
“嗬嗬,彼此彼此!
陳大小姐,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堂堂的寧城明珠,平日裡眼高於頂,鼻孔朝天。
可是我記得某人昨天像狗一樣跪在葉少麵前,在那裡搖尾乞憐。
還有欲拒還迎的嬌啼聲……嗓子都喊啞了吧?
嘖嘖,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給你重複一遍?
你這副冰清玉潔的身子骨,骨子裡燒起來的火,可不比我這‘燒貨’的差半分!”
她的目光同樣掠過陳冰冰身上那些刺目的痕跡,毫不掩飾的諷刺起來。
兩人如同被激怒的雌獸,用最刻薄的話語互相撕咬著對方早已千瘡百孔的自尊。
每一句傷人傷己的惡語,都像是在彼此潰爛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空氣裡,頓時充滿了火藥味和濃重的悲哀。
然而。
這針鋒相對的怨氣宣泄,並未持續太久。
“嘶,啊……”
陳冰冰掙紮著想起來,卻不小心牽扯到了下身。
頓時,劇烈的疼痛直接讓她失聲。
她猛地倒抽一口涼氣,小臉瞬間煞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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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更是滲出細密的冷汗,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了一下。
那撕裂般的劇痛是如此清晰,差點讓她失態。
她貝齒死死咬住了下唇才沒有哭出來。
上官雲裳看著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
看著她眼角因劇痛和屈辱而再度溢出的淚水。
心頭那點報複性的快意如同被冷水澆滅。
一股深沉而複雜的情緒湧了上來。
這就是所謂的,同為天涯淪落人嗎?
她忍不住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同命相憐感。
以後,她們兩個人的命運將緊密的相連。
“……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