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頭緒、毫無思路、毫無線索。
從卡布裡埃商會搜查到的信息，加上從瑪賽勒家裡搜查到的信息。
無不表明對方就是個誠實守信、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好商人。
根本就不可能是惡貫滿盈的‘少女連環失蹤案’凶手。
如果這些真是對方做的，那麼克洛琳德隻能佩服，不愧是躲了十幾年還沒抓獲的凶手。
在隱藏線索這方麵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聽完克洛琳德的彙報，芙寧娜和林茂都很平靜，並沒有表露任何失望的情緒。
他們都清楚，能在楓丹逐影庭的搜捕下，躲藏了十幾年的罪犯怎麼可能留下直指他本人的罪證。
彆說是他家裡了，就算是把整個楓丹都找一遍，說不定都找不到可以定他罪的東西。
不過這能力也著實讓人佩服。
剛剛才在歌劇院外麵安排如此多數量的發條機關，結果突襲檢查還是沒有找到一丁點線索。
失望嗎？
談不上，畢竟芙寧娜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隻要人能抓回來就行。
至於沒有線索、證據無法定罪這件事，世上定罪的方式又不是都需要證據來輔佐，隻要讓對方不經意間主動承認自己的罪行就行了。
不過不能以強硬的態度讓對方承認罪行，不然會被那些人操作，變成審判庭無視正義，為了儘快破案逼迫嫌疑人承認罪行。
所以需要通過言語引誘對方開口。
慢慢的。
歌劇院的位置上坐滿了人，隨著審判席上那維萊特落座，這場關於持續了十幾年的案件再次開始審判。
那維萊特拿起文件看了一眼，眼底浮現出些許異色，用餘光瞥了眼坐在高處的芙寧娜，心裡感到無奈。
她還真是什麼都不管，毫無線索證據就敢直接指控彆人是凶手。
兩片薄唇緩慢張開，聲音平淡而莊重，“嫌疑人瑪賽勒，在楓丹擔任卡布裡埃商會會長一職，現被楓丹水神芙寧娜女士指控為‘少女連環失蹤案’凶手。”
聽聞指控人是芙寧娜，歌劇院現場有些嘩然。
“咚！”
“肅靜。”
那維萊特維持好現場秩序後，將眸光投向被指控是凶手的瑪賽勒身上。
眼角長著皺紋，一身楓丹特色服飾的瑪賽勒展現出了商人的氣質，並沒有被那維萊特的一番話給嚇到。
眸光掃向那維萊特目光透露著尊敬，掃向芙寧娜同樣如此，隻是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芙寧娜大人是從何處得到的這個情報，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芙寧娜大人貴為水神不理人間常事，我們商人在得到有利的情報之前，往往都是要先確定一下真偽在做判決。”
在場的大多數人聽出了，他這是在暗示，芙寧娜被人給當槍使被人給騙了。
他眸光掃向距離芙寧娜不遠處，若無其事拍在欄杆上的身影，平淡的眼眸好像根本不在意他說的話。
在收回視線的時候，意外注意到觀眾席上的娜維婭，眸光多出了幾抹寒光。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除了林茂。
他這段時間的目光都放在瑪賽勒的身上。
清晰的注意到了他眼底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