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一合計,演了場戲。
唐傑開始天天鬨騰,摔工具、懟人、當眾翻臉,就是為了給傑克一個錯覺——唐傑和宮壘,徹底掰了。
隻要飛船再出事,所有人腦袋裡隻會蹦出一個名字:唐傑。
沒人會想到,真正的毒蛇,藏在他們中間,笑眯眯看著一切發生。
“你往唐傑的牛奶裡下藥,讓他拉肚子,讓他上不了飛船。”
“你故意在他麵前挑撥,讓他‘信了’,讓他‘恨上’我。”
“你算準了唐傑酒量好,裝醉騙我,以為他真醉了,其實他每一句都聽在心裡。”
“你更想不到,我和唐傑,早就盯你一星期了。”
“阿瑞陪著我上飛船那天,根本不是巧合。”
“那些‘故障’,都是我們自己設的局。”
“你半夜溜進來想毀係統的時候——你以為沒人知道,可整個實驗室的燈,從你推門那一刻,就一直在錄。”
宮壘停了一下,聲音沒高,但字字砸進人心裡。
“你說,你哪一步沒漏?”
全場死寂。
傑克終於抬起頭,臉白得像紙。
他看著宮壘,又掃了一圈周圍人。
沒人罵他,沒人啐他。
可那種沉默,比一萬句責罵更重。
他張了張嘴,想狡辯,想說“我冤枉”,可喉嚨裡,隻剩下一聲乾澀的呼吸。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在彆人的棋盤上,走著彆人早就設計好的路。
而他,還覺得自己是那個下棋的人。
“我說完了。”宮壘輕聲問,“你還有話說嗎?”
傑克嘴唇動了動,沒出聲。
他低下頭,眼眶有點熱。
不是後悔。
是……輸得真徹底。
傑克一直在背後攛掇唐傑,讓他跟宮壘鬨翻。
隻要他倆撕破臉,以後飛船裡一出事兒,大夥兒肯定第一時間往唐傑身上潑臟水,沒人會多看一眼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傑克。
幾天下來,宮壘和唐傑演得跟真的一樣,冷臉、對嗆、互不搭理,搞得整個小組人心惶惶。
接著,宮壘當著所有人麵兒宣布:“我剛搞出了個新程序,能抓出潛伏在我們中間的內鬼。”話音一落,滿屋子炸了鍋——誰都沒料到,那條“深水魚”,居然真是傑克!
傑克當場腿就軟了。
他以為自己布的局天衣無縫,可宮壘連他怎麼想、哪步出錯,都猜得明明白白。
大夥兒一聽,全都懵了。
傑克?那個平時話都不愛說的人?原來他才是藏得最深的毒蛇!
“傑克,我說的,沒錯吧?沒冤枉你?”宮壘直勾勾盯著他,語氣平靜得像在問今天吃沒吃飯。
傑克冷笑一聲:“你都知道了,還問我乾啥?”
他本想裝啞巴,等風頭過去,留點餘地。
可現在,連這點幻想都沒了。
“我沒想陷害你,”宮壘說,“我隻是跟唐傑演了出戲,看你會不會自己往坑裡跳。
進不進,是你選的。”
其實,宮壘從頭到尾都不信是唐傑乾的。
他心裡存著萬一,才故意放出風聲,說飛船裡裝了追蹤係統——既想釣出真凶,又盼著彆是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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