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點頭:“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王妃娘娘,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再說了,你昨日夜宿邯王府,還與邯王殿下共處一室,傳揚出去咱相府的名譽可不好聽。”
沈嶠原本不想撕破臉皮,誰知道甄氏竟然得寸進尺,將算盤再次打在自己身上。
讓自己嫁給司陌邯,也好讓淩王徹底死了這份心,扶沈南汐上位。
算盤打得真響。
她清冷一笑:“這些勸人的話,二娘應當早些說給二妹聽,那樣她也就不會做出這檔子有辱門楣的醜事兒了。您說是不?”
一邊說,一邊往裡走。
甄氏終於再也裝不下去,擋著沈嶠去路,冷了一張臉:“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說你現在算是怎麼回事兒?是被退婚呢,還是休棄呢?
一個嫁出去的女兒,總不能一直留在相府吧?外麵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沈嶠不以為然:“若說退婚,那也是我退了他淩王府的婚,若說休棄,我與邯王並未拜堂,又何來休棄一說?未嫁的女兒留在相府怎麼了?二娘是容不下了麼?”
一番話反駁得甄氏無言以對,皮笑肉不笑地輕哼:“你要留下來,我自然管的起你一天三頓飯。隻是彆人問起,你讓我跟彆人怎麼說?你不要臉,我這張老臉還要呢。”
沈嶠麵色更加冷,籠罩著一層寒霜:“自然是實話實說,鹽打哪鹹醋打哪酸,就從二妹騙淩王殿下進府之事說起。你若覺得不好聽,我來解釋也行。”
“你......”
沈嶠不再搭理她,繞過她身邊,徑直進府。
甄氏又氣急敗壞地追問:“那你的嫁妝呢?咱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沈嶠還真沒操心這事兒。
自己母親當年留給自己的田產店鋪,被甄氏借口府上日子拮據,七七八八地騙走了大半。
出嫁的嫁妝,也不過就是些華而不實的玩意兒,值不得什麼銀子。
“你放心,人家好歹也是邯王府,不會稀罕那些破爛兒。過兩日自然會送回來。”
甄氏不屑地輕嗤:“王府怎麼了?不過就是個空架子,你還當他多財大氣粗呢?”
沈嶠懶得與她理論,拐過影壁便沒影了。
甄氏惱怒地瞪著她消失的方向:“小賤人,賠錢貨,怕是還惦記著嫁進淩王府呢。我要不讓你乖乖地跪地求饒,聽我安排,我就不是沈甄氏。”
迎麵又瞧見老王頭送東西回來,將他叫住:“大小姐帶回府的,那都是什麼東西?”
老王頭搖頭:“一塊一塊,黑漆麻烏的硬疙瘩,還有些乾樹根啥的,裝在盒子裡,老奴也沒啥見識,老眼昏花的看不清。
喔對了,大小姐說是給邯王殿下治病用的,是藥沒錯了。”
“她會治病?我還是王母娘娘呢!什麼時候學會坑蒙拐騙了,可彆給相府招惹什麼禍事。”
甄氏絲毫不以為意,正要轉身回府,就聽到街上有人揚聲喊:“著火啦,救火啊!”
老王頭抻著脖子,循聲瞧了一眼:“喲,不好,是旁邊雜貨鋪子起火了。今兒風大,可彆蔓延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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