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狼行親眼看著沈嶠被司陌邯擄走,沈嶠在馬背上百般抗議,抿抿唇,不放心地趕著馬車追了過去。
剛出了城門,行至行人稀少處。
突然幾道劍光淩空而至,朝著他麵門之處齊齊地刺了過來。
狼行不躲不避,手下微動,長劍出鞘,就如長虹貫日一般,殺出重圍,抵擋了第一波進攻,從容地重新落在馬車之上。
刺客共有五六人,全都身手矯健,籠罩在一身黑衣裡,隻露出兩隻滿是殺氣的眼睛,輕飄飄地落地,一抖手中長劍。
“哼,果然是你這個狼崽子,差點被你詐死騙了過去。”
狼行冷冷地望著對麵的六個黑衣刺客,清冷掀唇:“你們認錯人了吧?”
“你以為你改變了你的眸色,我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狼行輕哼:“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哼,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家主子嗎?”
“就憑你們幾個?”
“勸你現在乖乖地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否則,那夜從我們手下救了你的那位姑娘,隻怕活不到明天。”
狼行身上驟然殺氣迸發:“那你們今天誰也彆想走了。誰若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滅你們九族!”
“好大的口氣,天子腳下,郎朗乾坤,你竟敢這樣狂妄。今日不取了你的性命,我們也沒有打算全身而退。”
狼行猛然收緊了瞳孔,眸子一眯,似乎是突然覺察到了什麼,狐疑地壓低聲音問了一句話。
吐字清晰,發音卻有些古怪,似乎是什麼暗語。
幾個蒙麵人麵麵相覷,明顯是沒有聽懂。
“你說什麼?”
狼行突然長劍出鞘,直指對方麵門,冷冷地道:“我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自己曾經得罪過誰,難道不知道嗎?”
“是不是司陌邯?”狼行挑眉,答非所問。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狼行的眸光更加冷,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派你們假扮我的仇家尋釁,他是想借刀殺人?還是逼我離開上京?”
“我們隻是奉主子之命取你性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蒙麵人凶狠地道。
狼行輕嗤:“欲蓋彌彰,能知道我這麼多底細的人,除了司陌邯,應當沒有彆人了。
你們回去告訴他,讓他不用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離開沈姑娘的。想趕我走,就光明磊落地與我比試一場。
還有,真正識得我的人都知道,我劍下從不留活口。所以下次,不要再來試探我。我怕控製不住我手中的劍。”
幾個蒙麵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已經被狼行看穿,為首之人一招手:“我們撤!”
幾人瞬間便散了一個乾淨。
狼行還劍入鞘,勾起唇角一聲譏笑。
司陌邯的白馬早就已經沒有了蹤影,不知道將沈嶠帶去了哪裡。他隻能調轉馬車,徑直回城。
沈嶠與司陌邯在夜風中一路返回上京,在沈嶠的宅子前麵勒住馬韁。
司陌邯仍舊緊緊地摟著沈嶠細軟的腰,舍不得放開。
沈嶠感覺自己渾身都似乎被顛散了架,雙腿也有點發軟,沒好氣地拍開司陌邯的手。
“我到家了!”
司陌邯就像是終於偷吃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心滿意足地翻身下馬,衝著她伸出手。
沈嶠也不逞強,扶著他的手跳下馬背。
一眼就看到,狼行正斜靠在門口馬車之上,懷裡依舊抱著他的長劍,沒有進去休息。
“狼行,你怎麼在這裡?”沈嶠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