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也點點頭:“一直以來,我們兄弟幾人接連受害,隻有大哥與五弟安然無恙。
並非是這個神秘人沒有針對大哥,而是他手裡有花側妃這個最厲害的武器,能給大哥最為致命的一擊。
隻要我們追查到最後,花側妃的身份暴露,大哥就無法獨善其身,非但會被牽連,還會承擔所有罪責,替此人完美地掩蓋了身份。
假如,他提前對大哥動了手,這個時候,反倒會成為大哥無辜的證據。”
“我們折騰這麼久,一點一點抽絲剝繭,竟然全是他的提線木偶。此人好深沉的心計,我都覺得不寒而栗。”
“不錯,尤其是這個神秘人非但操控著我們,還很有可能勾結著南詔大王子,在醞釀一個陰謀。”
沈嶠略一猶豫:“如今太子,你,還有淩王、宸王殿下都是這受害之人,那五弟豈不最為可疑?自始至終,隻有他一個人置身事外,十分逍遙。”
司陌邯略一沉吟:“花側妃可以給自己下蠱,偽裝成受害之人,此人道高一尺,未必就不會如法炮製這種障眼法。”
“此人心機如此深沉內斂,不是淩王張揚的性格。至於宸王,他非但被花側妃下過蠱,蠱王盅一事也是因為他才被揭發出來的,所以自始至終,我們都不會懷疑他。”
“蠱王盅一事乃是意外。”司陌邯斬釘截鐵地道:“更有可能是那神秘人的意料之外。所以,二哥無法被排除。”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既然已經確定,太子也是被冤枉的,是否回稟皇上知道,赦免太子?”
司陌邯默了默:“我明日進宮,先將我們今日的發現回稟父皇知道。
我的意思是暫且不著急,就將錯就錯,委屈大哥在這牢裡待幾日。然後我們想個引蛇出洞的法子。”
“主動出手?”
“對,對方讓花側妃儘量拖延時間,明顯是要狗急跳牆。我們不能再繼續這樣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必須想辦法儘快引出這個神秘人。”
“怎麼引?雖說我們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是也不排除彆的可能,更何況胡亂猜忌會破壞你們兄弟感情。”
“我們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對方安插在這個大牢裡的那個人,利用他,引出他背後的主子。方法我還沒有想好。”
沈嶠略一猶豫,仍舊還是忍不住將話問出口:“我們那裡有這麼一句俗語,叫做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曆朝曆代,皇子們同根相煎,就是為了爭奪這帝王之位。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
司陌邯望著她,很是認真:“你想讓我爭嗎?”
沈嶠搖頭,不假思索:“假如我有此意,直接落井下石豈不正好?”
司陌邯牽起她的手,微微一笑:“實不相瞞,以前,為了我母妃,我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變得強大,僅僅隻是為了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現在呢?”
“認識你之後,看到狼行能天天守護著你,照顧你,我卻每日披星戴月宿在軍營之中,即便是你最難的時候,都抽不出太多的時間幫助你。
那時候,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寧可自己像靖王叔那般,不問政事,帶著你遊曆山河,賞星月同輝,太陽朝升夕落。
所以,那累人的萬人之上,權勢巔峰,我不稀罕。
除非有一天,你指著那金光璀璨的龍椅,告訴我:司陌邯,你把這江山打下來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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