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何時新詢問。
陳益放下手機,說道:“帝城市局刑偵總隊的秦河。”
何時新驚訝:“這兩天是他在幫忙調查啊?”
陳益點了點頭,道:“老何,你覺得石廣建和姜煜,哪個嫌疑更大?”
何時新:“從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看,當然是石廣建,姜煜是不具備作案動機的,你想說的是代替嗎?得不到姜雪怡,就把魔爪伸向吳倩倩?”
陳益:“這是比較合理的推斷。”
“受害者吳倩倩是姜煜的女朋友,而石廣建又是姜煜在陽城唯一認識的長輩,唯一學校之外的人際關係。”
“理論上,我們只要查到姜煜,就會查到石廣建,所以他才會那麼著急讓武遠山跳出來。”
何時新:“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吳倩倩在三號的上午離開酒店後,就是被石廣建帶走了吧?也不對啊,石廣建在三號一直和姜煜在一起,難道當時吳倩倩也在?”
陳益思索了一會,道:“說不準啊,這中間是有時間差的,姜煜先返回的陽城大學,然後離開學校去了石廣建的莊園,這件事是事實,計程車司機可以證明。”
“那麼,在他和吳倩倩分別的一兩個小時時間裡,吳倩倩去哪了呢?還喝了酒,當天她的通話記錄是沒有聯絡任何人的,包括二號也是。”
這件事確實比較奇怪,吳倩倩在二號和三號沒有聯絡任何人,卻自己詭異的消失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忽略了什麼地方。
何時新:“如果吳倩倩在三號真的去了石廣建的莊園,那就代表石廣建和姜煜都撒謊了。”
陳益:“對,那她因何在酒店外失去了蹤跡呢?”
何時新:“可能,恰好是監控盲區,正如同我們之前分析的那樣,她在輔路上了一輛車,坐在了後座,主駕駛座椅或者副駕駛座椅又剛好擋住了她的身體,因而監控沒有透過擋風玻璃拍到。”
陳益皺眉:“有這麼巧嗎?”
何時新:“監控查不到,只能用巧合來解釋了,這倒不算離奇,要不……把那個時間段所有從輔路離開的車輛,全部查一遍?反正現在也沒有方向了。”
陳益抬手揉了揉眉心,這個案子給他的感覺處處透露著古怪。
武遠山有問題,石廣建有問題,姜煜似乎也有點問題。
甚至於,他都覺得吳倩倩這個人存在問題。
眼下,迫切需要一條重大線索,來繼續推進案情的進展。
“先不要漫無目的去查。”過了一會,陳益開口,“石廣建的通話記錄,調出來我們研究一下。”
何時新:“行。”
時間來到晚上,石廣建在二號三號前後的通話記錄已經過了一遍,暫時沒有發現問題,他和吳倩倩是沒有任何聯絡的。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一直待在莊園享受退休生活,人際關係的處理比較簡單,除了偶爾會和姜煜聯絡,剩下的就是教育機構的人了。
“在想什麼?”
見得陳益發呆,何時新問了一句。
陳益微微抬頭:“我在想,他為什麼不和姜雪怡聯絡啊?”
石廣建的通話記錄中,並沒有姜雪怡的手機號碼。
近半年內,一次通話都沒有,陳益覺得這是一個比較奇怪的點。
不是幫早年追求無果的女神照顧兒子嗎?平時不聯絡的嗎?
就算石廣建不聯絡,姜雪怡也不打電話問問?哪怕表示感謝也行啊。
何時新:“用現在的話說,單方面舔狗?”
陳益點燃一根香菸,道:“下午的時候和姜雪怡聊天,提到石廣建的時候,從她的態度能看得出來確實不怎麼感冒,符合女神對舔狗的態度。”
“也就是說,她只是利用石廣建照顧照顧兒子罷了,不願和他有過多牽扯嗎?”
所謂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這都快六十歲了,還“初心”不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