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蘇曉檣勾著嘴角哼哼:“說不定你是有這個色心但沒有這個色膽。”
“那假如我直接‘小天女,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起手,你又該如何應對?”
“呸!”小天女俏臉一紅,“少看點少兒不宜的東西。”
“什麼少兒不宜?”路明非裝傻,“你再說什麼呢小天女。”
“你!……”
看著小天女又羞又憤卻又無可奈何地模樣,路明非發自內心的得意笑了。
這種輕鬆又沒有距離的交往,讓他有一種如釋負重的久違感。
路明非在心裡像個勝利者似的聳聳肩。
路鳴澤,你看,我拒絕了你給我的選項,我贏咯。
像一頁沉重的往事終於翻頁,兩個人又開起了沒有邊界感的玩笑做起了沒有邊界感的行為。
蘇曉檣說路明非肯定是因為有色心沒有色膽才說沒當真的,路明非問蘇曉檣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色膽。蘇曉檣把大腿一交搭就拍了怕自己身邊的位置,說路明非要是有膽的話儘可以坐過來摸自己的腿,自己要是躲開蘇曉檣這三個字以後就倒著寫。
路明非看著蘇曉檣白晃晃的大腿又慫了,當然不是不敢摸,而是怕自己一摸之後就反悔選擇A選項想去選B了。
而小天女則挑釁似的晃動著二郎腿,露出大仇得報的笑。
咖啡廳外夕陽炙熱,馬路被烤得乾燥又堅硬,誰還記得上午的時候曾經下過一場雨?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隨著天邊光暗四合,小天女也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
“是差不多了。”
路明非點點頭,站起來。
今天還算是收穫頗多,解除了小天女的心結,完成了柳淼淼下達的任務,以及沒有被路鳴澤那傢伙牽著鼻子走,走了一條自己想走的路,做了自己想做的選擇。
什麼錘錘的後宮線啊,沒有感情基礎,靠一場莫名其妙的賭約捆綁而來的關係算什麼事?
小天女瀟灑又寫意地把自己的RAINS雙肩小包拎在身後,她又換了書包,不再是之前那個kipling的,好像換了個書包之後連自己的心情也一併更新了。
“走唄。”
“OK。”
小天女走在前面,門被推開的時候又是一串“叮鈴鈴”的風鈴聲,輕鬆又悅耳。
小天女替路明非扶著門,努努嘴示意身後的路明非快點跟上。
路明非剛穿過門前點單的吧檯,正準備出門時,就在身後被人叫住。
“等一下同學。”
是櫃檯前兼職的女大學生服務員叫住了他。
“怎麼了?”蘇曉檣在路明非身後問,“還有單沒買麼?”
“不是,是有人給這位同學留了一張紙條,讓我在他準備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再給他。”
紙條?
路明非一愣,完全沒想過是誰會給自己留一張紙條在咖啡廳。
難道是面癱師兄麼?他有什麼不方便在電話裡溝通的事,所以留了一張紙條給我?
服務員轉身在吧檯後方的置物架上,取下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