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隨意取一件東西。”陸昭菱說。
呂掌櫃低頭看著這些物品,想到了陸昭菱他們的身份,下意識就拿起了那支筆。
他拿起來之後解釋道,“我弟弟偶爾也練習畫符。”
這就是呂老二用來練習畫符的筆。
陸昭菱接過了那支筆,手指輕撫過,感應著主人的氣息,點了點頭。
“取墨來,你就用這支筆,寫下你現在心裡想的一個字。”
她又把筆給了呂掌櫃。
呂掌櫃用這支筆,寫了一個走字。
殷雲庭對陸昭菱說,“他之前寫的是一個夢字。”
因為一開始呂掌櫃就是在想著總夢見弟弟的事,索性就寫了一個夢字。
但是現在他卻是想到了弟弟在夢裡一直跟他說的話,就寫了個走字。
“我弟弟總是在夢裡叫我走。”呂掌櫃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叫我走到哪裡去。”
呂掌櫃無奈地說,“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生於此長於此,一直都在這邊城裡生活,親戚朋友也都在城裡,根本就沒有別處可去。我更是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想離開邊城或是嚮往什麼地方的話。”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弟弟喊他走,是要他走去哪裡。
他也無處可去啊。
陸昭菱點了點頭。
“我看看。”
她低頭看著那個字。
“走。是足在土底。”
陸昭菱說,“之前我師弟給你算出來的結果是困,現在兩個字結合起來,結果就清晰了一些。”
呂掌櫃茫然,怎麼清晰了?
他還是不懂啊。
“困,圍於木,走,止於土。你弟弟這個時候應該是在一片樹林之中,並且,被埋於土裡。”
“啊?埋?!”
呂掌櫃差點兒跳了起來。
“你是說,我弟弟已經死了?而且已經被葬了?還是說,他是被人害了,然後偷偷埋屍林裡?”
他的臉色都白了。
殷雲庭也看著那個字,他沒有打斷大師姐的思路。
陸昭菱搖了搖頭,指向了那個字最後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