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物之間也有壓制,同品階的厲鬼一旦在同一領域出現,大機率是會相互制衡,最終雙方陷入完美的沉睡狀態。
而趙福生的父母是個例外。
當日雙鬼同時復甦,形成一種特殊的雙鬼案,這在大漢朝歷史上都是前所未有。
趙福生讚許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說得不錯。”
“照理來說鬼與鬼之間不可能同時存在,城西已經形成了鬼域,可見鬼陵的厲鬼已經成了氣候。”
從鬼域分佈的情況看,鬼陵的厲鬼不弱於煞階。
她這話一說出口,龐知縣及範必死心中都是一沉。
張傳世也愣了一下,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大漢朝雖說厲鬼橫行,可也不是處處鬼禍都是煞階。
如果厲鬼都這麼厲害,鎮魔司恐怕早不是對手。
事實上大部分的鬼案都是煞階之下,煞級的鬼案在此之前也是鳳毛麟角。
一旦煞級以上,那都是要上報州府的大案,到了禍級,是要向將領求助的。
但萬安縣受了鬼霧影響,短短一個多月內,竟然出了數樁煞級以上的大鬼案,這實在是萬安縣之災。
“在這片鬼域下,如果有人死後厲鬼復甦,應該會被鬼陵的鬼制約,直接陷入沉睡狀態。要麼就是新復甦的鬼大凶,且天生品階就高,反將鬼陵的鬼剋制住。”
可能是趙福生鎮定自如的態度影響了龐知縣與張傳世二人,兩人雖說仍恐懼,但也儘量剋制本能驚恐,試圖跟上她與範必死的思路。
“大人,每個鬼的鬼域是相同的嗎?”
龐知縣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趙福生笑道:
“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鬼陵的鬼並沒有被制住。”
鬼陵的鬼沒有受制於厲鬼復甦的車伕,那照法則,車伕應該被鬼陵的鬼制住,可此時的車伕仍行動自如。
“莫非這倆鬼是一夥的?”
張傳世突然冒出一句話。
他與龐知縣兩人此時擯棄了對彼此的嫌棄,如難兄難弟一般相互搭肩靠背的走。
趙福生道:
“老張這話說得不錯。”說完,她頓了頓:
“你們看車伕舉動。”
其餘三人可不敢去看車伕。
遇到鬼了還不跑,還要打著燈跟在鬼身後走已經夠瘮人了,哪裡還敢看一個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人,下一刻就立即死在眾人面前,接著又復甦的厲鬼在前面領路?
但趙福生笑意吟吟的樣子彷彿極有感染力。
她的神態自信,彷彿對這樁鬼案極有把握。
範必死愣了一下,硬著頭皮抬頭。
便見車伕屍體僵硬的往前行,他手裡的馬鞭舉著,手臂一下又一下的往前擺動,冷不妨看上去便如他一面行走,一面舉著馬鞭在鑿擊什麼。
“……”
龐知縣一見此景,嚇得鬍子直抖:
“我、我夫人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