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屋內空蕩蕩的。
“這裡果然是族學。”
劉義真嘆了一聲。
他的嘆聲一落,只見大堂內原本恆定平穩的燭光突然閃了一下。
趙福生眉心一跳:
“不好。”剛一說完,接著就聽到了女子哀嚎的聲音。
“啊——”
這一聲慘叫如泣血哀鳴。
‘噗嗤。’
燭光猛地一閃,接著火光的顏色就變了。
從先前明亮的黃色,瞬間火焰的四周轉化為青綠色。
大堂內的溫度立時降低。
最讓人感到不安的,是那蠟燭本身的顏色。
燒化的燭油原本清澈透明,順著蠟燭往下流。
可新融化的蠟油卻由白轉紅,變成了鮮血一樣的色澤,順著燭臺往下流淌。
“乾孃——放了我吧,乾孃,我想我爹孃了——”
尖銳、淒厲的女子哭喊聲傳入眾人耳中,隨著她的哭喊,蠟燭的火焰越燃越大,血紅的漿液從高高的燭臺上不停流下,頃刻間將整個銅燭臺糊染上一層鮮紅的色澤。
火光變大後,四周的溫度陡然下降。
半空中開始籠罩了若隱似無的薄霧,少女無助的哭喊還縈繞在眾人耳畔:
“娘,娘——娘啊,娘救我——”
她喊聲一落,原本還勉強鎮定的孟婆頓時變了臉色。
孟婆情不自禁的想上前一步,卻在往前走時被趙福生伸手攔住:
“先別動。”
孟婆急道:
“大人,可能——”
“假的。”趙福生定定看她,溫聲的道:
“孟婆,你女兒的失蹤發生在過去——”
這裡是鬼夢,攻的是人的內心。
楊桂英提到過,這村中族學原本是用以教養十里坡內的孩子們,但喬越生失蹤後,族學便逐漸淪落為特殊的‘集市’,用以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在黎家坳出事前,黎乾孃在九門村誘拐了一個少女,送到了族學這邊,之後那少女隨同一戶姓曹的人家在當夜離奇慘死。
興許此時眾人聽到的慘叫,應該就是女孩兒在得知自己被拐後發出的哀嚎。
那少女的生命已經從世間被抹去,但是鬼夢卻將這一段記憶收錄,存進了厲鬼的法則內。
“大人,我明白。”
孟婆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突然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