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人反應迅速,一旦意識到鬼胎跑了之後,範無救眼疾手快,又揪住了鬼胎的耳朵,將它揪回原位。
一揪回來,他提掌便扇,打在鬼胎光禿禿的腦門:“哭哭哭,一天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他初次面對厲鬼,牛刀小試後立即信心大增!
以往鬼物在他心中可怕非凡,尤其是厲鬼過處屍橫遍野,更是令人膽顫心驚。
但今日壯著膽子一壓,卻發現鬼被他按住後,好像並沒有想像中可怕。
初時的恐懼一去,範無救變得興奮。
範必死比他謹慎,鬼胎一脫身後,他本能的鬆手。
見弟弟揪住了鬼胎耳朵,那鬼胎滿椅子打滾。
鬼的力量無窮,沉重、結實的太師椅被鬼胎一蹬之下隨即粉碎。
範無救險些制它不住,隨即膽氣一壯,將它抱住:“哥,你別怕,這不,它傷不了人——”
話音未落,鬼胎一口咬在他手上創口處。
那裡正是先前被轉二爺咬過的地方,傷口還沒復甦呢,此時再被鬼胎一咬,範無救吃疼。
十幾年成長時光中對鬼的畏懼非一時片刻能完全抹去的,他的身體反應大於意識,手臂一甩,便將懷裡的鬼胎甩飛出去。
鬼胎在半空中化為暗影,直衝陳多子,鑽入她腳底的陰影處,化為一個黑點抱著她的腿攀爬上行,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陳多子打了個寒顫,肚皮先是陰涼,接著她嘴唇烏青。
“鬼、鬼胎呢?”
範必死怔懵的問。
劉義真肌肉緊繃,還抓住了掙扎不已的噁心鬼,此時鬼胎已經不見了影子。
眾人目光落到了陳多子的身上,她下意識的搖頭,隨即反應了過來,捂住了肚子:“難道、難道在我這裡?”
趙福生伸手拉起她上衣衣襬的一角,看到門神的烙印微微散逸著血紅的暗光——這意味著先前確實有鬼物激發了門神烙印。
不過鬼胎因為是被範無救‘打’過,變相受到了震懾,因此並沒有出現復甦的架勢,而是老實的蹲回了陳多子的身體。
這也確認了陳多子馭使的厲鬼及馭鬼法則——便如同言出法隨,賜人產‘子’。
“鬼胎已經被陳多子馭使了,而且並沒有厲鬼復甦。”
趙福生搖了搖頭。
她這樣一說,劉義真大鬆了口氣。
危機暫時解除,他重重的將噁心鬼的鬼皮大衣用力摜回棺材內。
噁心鬼的鬼皮隨即將那棺中的鬼屍包裹,接著被鬼棺鎮壓。
範無救捧著手掌倒吸涼氣。
範必死擔憂弟弟出事,連忙看向他的手:“無救,你沒事吧?”
“……我也說不好。”範無救皺著眉看向自己的右手——他手掌的邊沿處被兩個鬼分別咬了兩口,這會兒傷口還挺深,他說道:
“疼是有些疼,但感覺應該死不了——”
“畢竟是鬼,要小心。”範必死憂心忡忡的道:“你下次不要這麼莽撞,你——”
“哥,你不要擔憂。”範無救一見沒事,很快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嘻皮笑臉道:“鬼咬的怕什麼,我有門神烙印庇護,你看到了沒,我剛剛能徒手抓鬼,老張可不會這一招!嘿嘿嘿。”
他得意洋洋的炫耀。
“……”範必死滿腔擔憂的話滯在嘴邊,面對這個缺心眼兒的弟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