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女人的笑聲,正在談論花房裡那盆新綻放的假日公主。
姜梔枝拍了拍抱緊她的青年,還沒來得及從對方的懷裡掙扎出來,就聽到了母親的聲音響起,帶著某種驚異:
“裴先生?”
被抱住的少女動作僵了一瞬。
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傳來那道熟悉的低沉聲線,聽起來格外平靜,
“伯母,叫我鶴年就好。”
很禮貌的語氣,帶著對長輩的敬重,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可姜梔枝就是莫名想到,那次哄騙未婚夫被裴鶴年聽到電話之後,對方也是這樣一臉平靜地找上門來,格外禮貌的對著他的母親講要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姜梔枝又開始頭皮發麻。
像是開了慢動作一般,她一點一點,將腦袋從席靳懷裡抽出來。
視線的餘光隨著轉頭的動作,璀璨的日光伴隨著遠處模糊的樹影,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雙手工定製的薄底皮鞋。
乾淨到一塵不染,沿著規整的西褲上滑,嚴絲合縫的深色西裝包裹著他的身形,寬肩窄腰,氣場清貴而強大。
高挺的鼻樑倒映著晨光,俊美無儔的臉龐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從母親的方向偏轉過來,對上了她的眼睛。
姜梔枝:“!!!”
她就知道!
她就跟被什麼系統定位了一樣,只要開始哄男人,立刻就會被抓包!
姜梔枝心虛的視線從裴鶴年臉上掃過,手裡捧著黃玫瑰的陸斯言面無表情的盯著席靳看。
只有劉女士響起的聲線打破了平靜:
“看來我們今天真是來巧了,工作日的早上,家裡也這麼熱鬧。”
薑母笑了笑,“進去坐。”
“今天正好也趕得巧,枝枝她昨天晚上給我發了一大串想吃的菜譜,我我晚上對著影片做了筆記,早上起來嘗試做了做,一時手癢沒停住,今天的菜式可真不少。”
“正好今天人多熱鬧,大家都幫我嘗一嘗,看看哪裡還有進步的空間,不足的地方我也儘快改掉——”
“鶴年,之前你說的牛肝菌燜飯裡的牛肝菌可以提前用黃油煎一下,我試著做了一下,你來幫我把把關,嘗一嘗火候怎麼樣。”
面容清貴的男人笑著點頭,“是,伯母。”
“小靳也去洗手,今天有你愛喝的玉米汁。”
席靳笑著“嗯”了一聲,只是眼圈還紅得過分。
薑母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