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遇到再像你一樣的人。”
“你以後會有更廣闊的人生,會有更合適的愛人,像我這種總是帶來麻煩的小角色,能夠跟你的人生有過一個交點,就已經花光了所有的運氣。”
“裴鶴年,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被你分手的教訓,我們——唔——”
未說完的話語被舌尖抵著吞入口腔,裴鶴年少有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跟之前溫柔的引導沾不上邊,姜梔枝只覺得噴灑在臉上的呼吸都在發燙。
男人的懷抱禁錮著她,修長有力的手臂環著她,指尖插入髮絲,按著她的腦袋。
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裴鶴年很兇。
姜梔枝有點心慌。
窗臺上擺著兩壇玫瑰花,綻放的花瓣邊緣暈染出泛灰的煙粉色,像是被灼燒過一樣。
窗臺驚起一隻飛鳥,散落的鳥羽搖搖曳曳,落在一塵不染的地板上。
兩道身影緊緊糾纏在一起,逐漸吞沒到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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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阿梅的聲音,正在叨咕不知道誰不長眼,驚到了夫人養的小鳥。
兩道身影從陰影中延長,再次回到晨光能照射到的地方。
姜梔枝整張臉紅透了,耳廓都在發燙。
裴鶴年一隻手臂扶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蹭掉軟唇上的水光。
兩個人的狀態像是顛倒了。
姜梔枝紅著臉,像個被欺負過的小可憐,剛才還在那裡伶牙俐齒,現在一句話都不肯講。
裴鶴年鳳眸半闔,指腹撐過對方的唇瓣,低啞的聲線又恢復到了平緩:
“那輛車的顏色我去確認過,應該會是你喜歡的,流光溢彩的粉,很漂亮。”
“已經走了最快的程式,大概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交車,到時候他們會直接跟你聯絡。”
“前兩天還讓助理拍了一件古董腕錶,滿鑽工藝,收藏價值也高,應該會是小女孩喜歡的型別,走完交付手續後會讓她送到你手上。”
“麗宮那邊有套房子,過完合同之後,就會成為你的私產,那邊環境也好,高爾夫俱樂部和馬術俱樂部種類豐富,可以帶朋友過去玩。”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拇指蹭過她的唇邊。
被他妥帖照顧的小可憐翹起溼漉漉的眼睛,問他:
“為什麼突然要講這個?”
“不是要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