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顯然出獄後這,他在單純的劍術上甚至超過了黃猿,以至於可以利用技巧彌補在戰鬥力上的不足。
“山迪,你跟他對戰一下。”耕四郎說道。
“我?”山迪不由得發出了愕然的聲音,他感覺有幾分後怕,剛才他進行了偷襲都無濟於事,現在對戰又怎麼可能打得過,而且剛才那股被牢牢束縛住的感覺,到現在都沒有忘卻。
似乎看出了山迪的擔憂,耕四郎說道:“你只能擊打山迪的劍,而且必須用跟他等同的力量,相信能夠揮砍出那樣劍式的你,應該能做到。”
方行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而山迪也在耕四郎所說的條件下鬆了口氣,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在說完後,山迪隨即板起了臉,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對這場對決的重視,即使是他性格有些懦弱,可在握住劍後,他卻不想輸,他想贏...在有了那樣的條件之後,他認為自己有機會能夠擊打到方行。
按照耕四郎老師所教授的方法,雙手持劍,將木刃牢牢地鎖在手心,防止脫落。
“不能急..不能急。”山迪在內心闡述道,手心被不自覺冒出的汗漬浸溼。這是他第一次與除師兄弟以外的人決鬥,難免有幾分緊張。
他的腦海裡響徹起一句話,“握住木刃,由上往下劈砍。”這是耕四郎老師教授的第一招劍式,也是他在訓練之中最常使用的招式,他準備用這招試探,試探著方行會如何阻擋。
急促的破風聲響起,勢大力沉的一擊,從山迪瘦小的身軀爆發而出。但隨之的是“鏗”的一聲,後來居上的木刃由下往上抵在了那個著力點上,輕易地將木刃的力氣化解,隨即又往前推,只是輕易便橫在了山迪的脖頸之處。
山迪嚇了一跳,急忙跳開,眼神中充斥著幾分慌亂,在親身的體驗下,他從剛才的那一擊,察覺出來了差距。這是遠比其他師兄身上感受到的壓力還要深得多,如果不是條件的束縛的話,即使那是一把木刃,只要擊中他的脖頸,也可以造成致命的傷害。
他是故意的...山迪既感到後怕,又感到憤怒。
在憤怒中,他瘋狂的揮打著,像是一個肆意揮打著雜草的小孩一般,劍顯得沒有軌跡和規律,可是就是這樣的攻擊,眼前的少年卻輕鬆的,彷彿提前知道了方向一般,全部接了下來,而且每一次都讓劍停留在他的要害一會。
在發洩完後,山迪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明白眼前的少年,並不是他能打贏的,他們之間的硬實力差距很大。可是他並非沒有機會,條件對於他來說是有利的,因為在這個條件下他已經事先站在了不敗的角度。
他再一次退後,繞著方行的身子尋找著機會。眼前的這個少年,卻沒有跟著他的身軀行動,而是站在那裡,是在小瞧他嗎?山迪想到。他來到了方行的身後,以一個他絕對看不到的盲角發起了攻擊。他控制著刀刃,這一次甚至於還沒使用揮砍的動作,因為揮砍時會帶起風聲,這會告示敵人,他的揮砍方向和軌跡,所以他使用了刺的方式。
利刃直直地刺向了方行的背部,可在即將靠到前的一刻,方行用拐手的揮劍動作,以詭異的角度打在劍頭,輕鬆地改變了山迪的揮砍角度。山迪更是在慣性下,向著前方摔倒而去。他的背部,也就是原先想要攻擊方行的地方,就這麼**裸的暴露在方行的劍下。
山迪咬了咬頭,沒有氣餒,反而露出了得逞的面容。剛才的攻擊方行在化解之後,還隔開了他的距離,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對他造成打擊,可現在不同,他就趴在他的身旁,而他只要將木刃抱在懷裡,然後隨便一撞就能攻擊到他。他的先天條件,決定了方行無法攻擊他。
“..我贏了..”山迪喊道,可還沒等他碰到方行,從方行手中揮出的劍風,將其掃飛了數米。
“..你犯規。”山迪吃痛地爬起,面上帶著不善和憤怒。
耕四郎卻道:“他沒有犯規。”
“耕四郎老師,我的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掃出劍風!”山迪說。
“只要擊打在薄弱的點上,還是可以辦得到的,萬事萬物都存在著線,只要擊打線上上,便能擊打出難以想象的威力。”耕四郎回道,沒等山迪繼續回應,他便先看向了方行,“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都斬不斷的劍士,可是這種劍士卻能斬斷鋼鐵以及其他任何東西。”
“你說的是守護的劍嗎?”
“最強的劍就是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斬斷自己想要斬斷東西的力量,會傷害自己所碰到所有東西的劍,在我看來那並不是劍。在我看來..你的劍的弱點便是精確,針對敵人的弱點,而使出的精確之劍。”
方行沉默,他並沒有反駁。因為他做的便是如此,在腦內分析出最恰當的反擊方式,然後按照對力量掌控,以合適的角度合適的力道在合適的時機擊打而出,他所做的便是如此。後續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