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掏出手機,在群裡又用語言把木葉和小見揍了一頓。
可惡,要不是這倆謊報軍情,她和雀田也不至於在這裡受這個煎熬了。
“啊,是赤葦,赤葦你身體好些了嗎!”木兔餘光瞥到走進體育館的身影,立刻跑上前去。
“已經好多了,只是普通的感冒,謝謝木兔學長,非常抱歉。”
赤葦戴著口罩走進排球館,沖木兔鞠了躬。他今日其實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多睡了一會兒才來。
“另外請木兔學長離我遠一點,萬一傳染給木兔學長就糟了。”赤葦往後退了一步,嚴肅地和木兔拉開距離。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笨蛋不會感冒的。”紀枝從包裡掏出自己帶的藥遞給赤葦,“我這裡有感冒的特效藥,我特意從家裡帶來給你了,怎麼會突然發燒呢?”
赤葦一向是嚴謹又認真的人,整個隊伍裡最不需要擔心的人就是赤葦了,居然會在比賽前把自己給搞生病了,真是罕見。
“紀枝,赤葦也是人,也會生病的。”木兔看著紀枝一本正經地說到。
“……唯獨不想聽你這麼說我啊,光太郎!”
“木兔學長先去訓練吧,為了保險起見,我今天只會參與一些基礎的訓練。”赤葦連忙制止眼看就又要把話題扯走的兩人。
“確實,身體重要,赤葦,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沒有你託球,我超——無聊的!”
“喂!”臨時給木兔充當二傳手的木葉忍不住咬牙,“我聽得到!”
紀枝看著木兔抱著球跑回場上的背影,突然想起來什麼,轉頭看向赤葦:“赤葦君……”
赤葦頭皮一麻,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
星野學姐這個人做事和木兔學長一樣隨性,且情緒起伏往往會極大地影響木兔學長,原因暫且不明,或許只是幼馴染同頻的默契與氣場,或許是別的什麼。
赤葦曾經無數次慶幸,至少隊伍裡只有一個木兔學長,而不是一個木兔學長加一個星野“學長”。
他無法想象有兩個木兔存在的隊伍會有多麼可怕。
她有些時候叫他“赤葦”,她與木兔學長關繫好,所以木兔學長怎麼叫,她就跟著怎麼叫。
有些時候,她叫他“赤葦君”。
雖然只有一字之差,赤葦卻知道,每次當她叫出“赤葦君”的時候,都會發生一些他不太樂意看到的後果。
果然,星野紀枝往他身邊邁了一步,臉上的笑容甜美無害:“赤葦君,既然你今天不訓練,可以教我託球嗎?”
“我並不是不訓練,星野學姐,”赤葦一板一眼地答道,“而且我感冒還沒有完全好,星野學姐應該和木兔學長一樣,和我保持距離。”
實在不想在生病腦袋昏沉的時候還要處理這個麻煩。
“但是我都給你帶感冒藥了,”星野紀枝理直氣壯,“你應該給我回禮,赤葦君。”
赤葦感覺手上捏著的“特效感冒藥”瞬間燙手起來。
“雖說她在給赤葦君帶藥的時候,應該還沒想到這一層。”白福湊近雀田小聲說。
“但是這樣理所當然地提出要求的,也只有紀枝了吧……”雀田抽了抽嘴角,接上了後半句話。
赤葦京治被星野紀枝磨得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戴了兩層口罩,還堅持與星野紀枝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星野紀枝摸了摸下巴:“赤葦,你現在看著好像佐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