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又叫他赤葦了吧。
還有星野學姐,請不要把口罩看作佐久早君的本體好嗎,真的很失禮!
他在心裡吐槽完,臉上卻還是沒什麼表情,只認真地給星野紀枝示範著動作要點:“上手接球時手指要用力,用指腹觸球,否則容易把手戳傷……”
赤葦話音未落,就聽見星野紀枝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轉頭,看見她的球滾落在地上,表情訕訕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見他轉身,立刻把手指藏到背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怎麼了?”
“沒事!”
“星野學姐。”
“……指甲翻了。”
“紀枝,又受傷了?”才離開沒多久的木兔去而複返,趁紀枝不注意繞到她背後,抓住了紀枝的手,“啊,流血了!”
“我去拿醫藥箱。”赤葦揉了揉眉心,只覺得疲憊更深了一層。
等赤葦走了,紀枝才拍了一下木兔的手,示意他把手放開,抽出自己的手仔細看了一眼。
她為了上鏡好看,指甲是精心保養過的,有一點點長度,確保手指看起來修長好看,有需要也方便貼甲片。但是顯然,這個指甲長度對於打排球來說就不合適了。
還好這次只是劈了一小塊,沒有整個指甲翻掉,不然她都不敢想得有多疼。
赤葦帶著醫藥箱回來後,看了一眼木兔和紀枝,還在猶豫應該把手上的藥箱交給誰,木兔就主動接過:“辛苦啦,赤葦。”
他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木兔。
“赤葦,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木兔瞬間炸毛,“這種程度我還是應付得過來的!”
他氣呼呼地蹲下,開始給紀枝處理傷口。雖然擦酒精、包紮的動作都稍顯笨拙,但確實做得馬馬虎虎。
赤葦沒有再盯著看,退到一邊看場內的球。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生病了,所以看他們兩人有點奇怪。
他沉思了一會兒,叫住了路過的木葉:“學長,昨天最後是怎麼了?”
昨天等他清醒過來看手機的時候,群裡已經聊了好幾百條,他實在沒有精力再從頭翻一遍了。
“昨天?什麼……哦,你說木兔和大小姐啊?”木葉擺擺手,“是烏龍啦,這倆人不可能的。”
白福湊上前點點頭:“是的呢,這兩人不可能的。”
赤葦微微點頭算作應答,卻沒有回話,目光投到在角落裡的木兔和星野紀枝身上。
受傷的手指已經包紮完了,木兔正在教星野紀枝怎麼綁手指繃帶,預防接下來打球的時候又把手指給戳傷。
作為木兔的二傳手兼優秀飼養員,赤葦很清楚木兔在球場與生活中的各種狀態。
他似乎很少,會看見木兔學長露出這樣溫柔而又認真的神情呢。
“絕對不可能。”木葉和白福還在他耳邊信誓旦旦。
絕對嗎?赤葦垂了眼想。
還是他今天生病,所以看得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