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老師很好,學生卻恩將仇報。
剛剛松開她的唇,阮宜便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然而含羞帶怯,生氣也跟小貓爪兒撓人一樣。
寬容的老師並沒有和她生氣。
但她顯然對他更生氣了,兩只腳丫子在空中胡亂蹬著,彰顯著主人試圖將賴在身上的這個男人踹走的意圖。
學生想要做什麼,老師必然要滿足才是。
秦深輕笑:“要踩麼?”
他兩條長腿十分敞亮地支著。
一副讓她緊著自己性子先玩夠了再說的模樣。
畢竟作為老師,一味讓學生學習高階課程,反而有可能打亂學生的積極性。有必要的話,還是先讓學生遵循自我的興趣。
但學生顯然不是很配合,彷彿還有畏難心理:“誰稀罕!”
男人親了親她的唇,軟軟的。
“小宜心軟……也軟,”老師很耐心,“對不對?”
阮宜臉紅得像只被煮熟的鵪鶉。
鵪鶉嘴還是很硬:“我的絲襪……”
這時候還在想這個,秦深只覺得好笑:“明天賠你一百件。”
再不給她掙紮的機會了。
夜色如細密的水,正是星光綻放的時候,輕輕灑落在他們頭頂。
學生今天的表現非常優秀。
老師十分紳士又得體地給出誇獎:“真棒。”
她一張小臉被粉色徹底染透,細細喘著氣,像被截了呼吸。
更顯得可愛又可憐。
oega誤以為此刻認輸就能夠打動他,卻不知道在這種時候,只會更激發apha骨子裡的惡劣。
資訊素的本質是生理驅動,就像動物一樣,一切只隨著最原始的本性走。
換句話說,越頂級的apha,本質上就越像動物。
越有可能被本性驅動。
apha的基因裡,天生就流淌著佔有慾。
甚至這把開啟佔有慾的鑰匙,就是來自於oega最初的默許。
是他要讓她救下自己的嗎?
是他要讓她,放一個apha在自己身邊生活的嗎?
是他讓她,允許一個年輕的apha教自己釋放資訊素的嗎?
不,最初都是來自於她。秦深看著迷茫地阮宜,只覺得心底軟得一塌糊塗。
她或許什麼都不再記得了。
但這時候,或許也不再重要。
那些忘卻的感受,值得被重新刻印進生命裡。
秦深想起吃飯那會兒,她不肯紮起頭發,說黑色絲襪必須要用披肩長發壓住才好看。
那現在絲襪已經被摘去,是不是頭發也要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