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裴厄當時所附加此傷的言語一般,他的確不敢再跑了。甚至,過後便一直順著他的心意,承受著。
可現下,裴厄這般溫憐的模樣,當真是有著莫大的差別。
繃帶漸漸落於地面,許清弦的腳踝露出後,裴厄便凝上妖力,由指腹傳出。
踝骨的損傷不是一刻便能修復好,要先緩慢的連線寸斷的經條,再填補踝裂的碎骨。
裴厄低垂著首,非常認真的療愈著。
他一隻手捧著許清弦的足,一隻手再用指腹揉搓著傷踝處,傳入妖力。
分明有變化的是,妖力,是燙的。
他特意燙過自己冰涼的妖氣,才撫上許清弦的傷口處。
“狐狸的丹是什麼意思,你當是記得的吧。”許清弦開口道,眸色落在溫情撫摸他的人上。
話一出,裴厄便知他要談論那個事情了。
他啞口了一會,在思索什麼。
須臾,“他沒同我講過,但微光泠告訴我了。”裴厄如實所說,毫不遮掩。
“所以呢,對於這份傑作,你作何想法?”
“......那夜我們持續了多久?”裴厄想著,反問到。
“這當問你吧......問我做什麼,你不是都記得嗎。”說著,許清弦晃眸離開了。
怎麼突然反問這個啊......
腳踝的損傷在由妖力牽引,逐漸閉合。
忽而,裴厄抬眼,對向許清弦的臉龐。
無光之夜,烏瞳本該深埋於叢林的昏暗中。可是不知被誰照著,它竟有著光點。
“我自是都記得的,只是記得渾噩。因為腦子裡,全是那夜你流淚的臉頰、求饒的嬌嗔和頑強抵抗的身子。”
話越講越露骨了,甚至沒有停頓。
許清弦的心猛地跳了起來,他蹙然扭頭,驚嚇間慌忙的想抽回腿,往後躲去。
“你說、什麼呢......”
可裴厄熾熱的眸子不下,他更是抓緊了那腿。還在流露妖力的指腹,為了更好掌控面前人,直接一掌扣住了腳踝,讓他無處遁形。
“所以以至於過了多久,我根本記不清。”裴厄繼續繼續道。
他想清楚了,這幾日人不在身邊的感覺,讓他無比難受。
無數次轉身的空蕩,追不上步伐,挽留不過的心。都讓他覺得落寞,彷彿置身無底洞窟。
“......別說了,別說了。”話題是許清弦挑起的,可他卻出於羞愧的扭過了頭。
“我還記得,最後把你弄醒的那次,是源於蛇族的繁衍作物。”
心劇烈的跳著,許清弦的金瞳不受制的顫抖著。
裴厄收緊了抓人的力,妖力如他脫口而出的話語般,激想回蕩的心意,越生越多。
“那個行為,可以讓蛇類完美受孕。僅一次,就必能懷上蛇胎。”
許清弦猛地轉頭回來,臉頰燒紅的不成樣子,他一把蓋住裴厄的嘴,慌亂道:“都說了別說了!......不許再講了!”
然而,擋的住人的嘴瓣一時,卻攔不住人的手。
裴厄不抓腳踝的另一隻手,悄悄摸上了許清弦的腰腹。
他道:“這裡,應當有我的胎吧......你將它給取出來了?”
再說下去,許清弦要因為羞紅的愧澀,無處可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