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田嬸擔心,安靜怡不敢大哭,一個人鑽進了被窩,手放在唇邊壓抑的哭著。
莫諱深你這般真心對我,會讓我捨不得的,她用力咬了下手指,疼痛傳來,她眼淚流的更兇。
廖楓說的對,有莫諱深在,她不管前路怎樣,都得大膽的向前走,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的全心全意相待。
莫諱深回來時,見到就是床上邊鼓起個小山丘,還不斷的輕輕聳動著,田嬸正擔心的站在床邊。
“頭疼了?”
“做噩夢了,先生你安慰下夫人。”
田嬸之前交過安靜怡幾聲,她悶悶應了次,從她顫抖的聲線中可以聽出,她正在哭。只是無論田嬸怎麼說,她就是不探出頭。田嬸把病房交給兩人,不用莫諱深說直接退了出去。
“噩夢往往都是相反的。露出頭,我越來越多愁善感女人。”
莫諱深聲音輕柔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擔心,找準她頭所在的位置,輕輕揉了兩下。
“給我幾張紙巾。”
她頭髮溼溼的,亂糟糟,臉上更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醜的不要不要的,她才不要他看到她這副鬼樣子。
她的想法太好懂,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她心裡想法,莫諱深低低笑了聲,扯了一把紙巾放到她的手中。
在被窩裡整理好自己儀容的安靜怡緩緩探出頭,睜著微紅的眼睛看向莫諱深,遲疑下伸手握住他還帶著些許夜的寒意的大手,放在臉上。
在別人眼裡他就是一個明騷型的花花公子,可在她眼裡,他卻悶騷的把不得了,做了很多為她好的事兒卻不曾對她說過一件。
“剛離開這麼一會,就對我想念成這個樣子了?”莫諱深聞了下身上,海風的淡淡腥味傳進鼻間,莫諱深蹙了下眉,抽回被她抱住的手,“身上有味兒,我先去洗個澡再來陪你。”
望著磨砂玻璃後面的人影,安靜怡嘴角高高翹起。
以前總感覺老天對我太過殘忍,現在才發現,殘忍之後,也是有些補償的。
夜靜無聲,睡了一覺的安靜怡了無睡意,依靠咋莫諱深的懷中。怕打擾到他休息,安靜怡一動不動,儘量放平呼吸,不讓莫諱深察覺她未睡下。
他身上的溫度透過兩人薄薄衣料傳過,溫暖包裹著她整個人,心裡暖洋洋一片。
“睡不著,不如聊聊天吧。”
莫諱深扳過正在裝睡的女人,與他面對著面。
“出去那麼長時間不累?”
安靜怡才不相信他是出去見女人的,他不說她也不刨根究底,低著頭把玩著他浴袍的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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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正經。”安靜怡捂住他的嘴,瞪著杏眸。
“我抓到了周長順,就是的廖楓口中的連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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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在。”莫諱深起身拿過放在一邊西裝,從裡面的口袋中掏出紙片,放在她的面前。
“你能認出上面的字是誰的筆跡嗎?”低尤引血。
安靜怡拿過卡片,快速看了遍。
“安安今天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背影很像你,你是不是還活著?”
字跡不是很工整,下拉的筆畫仔細看去都有些歪歪扭扭,如果不是他寫字時候身體不協調,就是他情緒激動沒有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