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很快破碎,菜式剛上了一輪,姐妹倆就再次出現,各自捧了一份菜餚,嫻熟地替換擠走了本來待在西蒙和陳晴身邊的兩位女侍。
莫五菱故作無意地打量過去。
兩女也換了衣服,而且,哪怕沒有陳晴那麼明顯,兩張嬌豔臉蛋上的某種紅暈還是很明顯。
亂來的傢伙。
“阿菱,有什麼特別愛吃的嗎?”
對面響起陳晴的聲音,莫五菱連忙打起精神,掃了眼餐桌上滿滿的江浙名菜,顯然是因為他過來而特意準備,最頂級的食材,最頂級的烹飪,她可挑不出任何毛病,於是點頭:“都很好啊,陳姐。”
說著還朝一份雪花蟹鬥示意,旁邊女侍嫻熟地為她夾了一份到餐盤裡。
其實不習慣,更想自己來,不過還是入鄉隨俗。
陳晴見她這麼說,笑著道:“雪花蟹鬥留下吧,還有醉雞和魚羹,其他送下去給那些丫頭,讓她們吃好了打起精神,今晚表演不出彩,我可是要趕人的。”
莫五菱一邊好奇陳晴嘴裡的那些丫頭是誰,一邊見女侍上前撤下桌上除陳晴點名的其他菜式,才大概明白她剛剛為什麼這麼問。
隨即又有第二批菜餚送上。
見她表情古怪,陳晴道:“老闆好不容易過來一次,肯定要豐盛一些,對了,你一直在寫那個《致青春》劇本,有什麼問題可以和老闆說說?”
對於《致青春》,莫五菱問題很多。
不過,此時面對某個男人,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好像所有問題突然都沒了。
西蒙見莫五菱語塞的模樣,笑著道:“這個專案你們自己發揮就行,我對你們的青春可不熟悉,還是不指手畫腳了。”
陳晴聽自家老闆這麼說,明白依舊是那個自廢武功的策略。
放逐隨流。
莫五菱倒是想起那兩首他特意為這個專案寫的歌,《同桌的你》和《青春無悔》,只說這兩首歌的品質,他怎麼可能不瞭解。
剛剛聽對面他和陳晴一直低聲聊著各種話題,她基本都插不上話,此時,終於有一個可以開口的話題,心中提醒自己要矜持,還是忍不住道:“我覺得你肯定很瞭解啊,那兩首歌,西蒙,你是怎麼產生靈感的?”
西蒙疑惑:“什麼?”
莫五菱見他不似作偽,微微瞪大眸子。
這是,忘掉了?
陳晴在旁提醒:“老闆,是《同桌的你》和《青春無悔》。”
西蒙這才恍然點頭:“哦。”
莫五菱見對面男人應了聲,就低頭應付面前的一塊獅子頭,頓時又沒自信起來。原來自己心心念念,他這裡,甚至都能忘掉。隨即又給他找了個理由,他那麼忙,忘掉也是理所當然。
流水般的晚餐換了足足五輪,對面一男一女邊吃邊聊,明顯很盡興的模樣,莫五菱卻有些食不知味。
晚餐結束,跟隨西蒙兩個來到遊輪三層,這邊一群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已經在等待。
莫五菱一眼掃過去,足有二三十個姑娘。
這才知道陳晴說得那些丫頭是誰。
國風藝術團她也接觸過,眼前這群顯然不是,不過,卻也有相同點,都是一水的小美人,青春靚麗,身姿柔媚,對比起來,其實還不到25歲的莫五菱卻覺得自己是老女人了。
莫五菱屬於對某人偏好不太瞭解的那種,因此只是隨常理覺得,男人果然都喜歡年輕的。
西蒙穿過寬敞的大廳,在邊緣一張臥榻上靠下,欣賞打量一番,毫不避諱地點了兩個姑娘到身邊,順手摟在懷裡。
莫五菱見狀,再待不下去,上前和陳晴招呼一番,轉身離開,打算去樓下自己客房休息。
還有些心灰意冷。
自家莫莫所託非人,非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