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柳應下,隨秋菊一同笑呵呵的退了出去。
左滴坐在椅子上,兩手支著腦袋看長姐:“姐姐將人支出去,可是有話要對滴兒講?”
左淳點點頭,臉色一正:“我同你說的話,你誰都不許說,母親也不行。”
左滴見長姐說的嚴重,好奇心頓起,點頭如搗蒜,就差舉起三根指頭髮誓了:“不說,打死都不說。”
左淳不理她搞怪,嘆口氣道:“你可還記得我曾替父母盡孝,在臨州老宅待過兩年的事?”
左滴點頭。
“大堂兄他……曾經非禮過撫琴。”左淳幽幽道。
左滴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長姐。
雖然左測看著確實好色猥瑣,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竟敢非禮長姐身邊的丫鬟?!
“可是覺得吃驚?”左淳看她的模樣,苦笑道,“我也吃驚。那時候我還小,不懂男女之事。撫琴受了委屈,只哭哭啼啼什麼都不肯說。最後還是抱畫氣不過,拉著她去找繼祖母評理才將事情捅了出來……”
左滴收起吃驚模樣,漸漸有些懂得,為何長姐會對謀害自己的抱畫格外不忍。想來她在臨州的日子裡,一直為她出頭、護著她的,便是那個身為細作的抱畫吧?
左淳嘆息:“那段日子,著實難熬。我不願說出來讓父母操心,祖父年邁不管後宅之事,繼祖母偏疼大堂兄,事情鬧大後只不輕不重說了他幾句,可回頭竟要我將撫琴送給他做妾。若不是撫琴以死明志,怕是早就不在我身邊兒了吧。”
左滴咋舌,她萬萬沒想到中間還有這許多故事。從長姐的描述中不難看出,這個繼任的祖母,對他們大房而言,不是什麼好家長啊。
“所以,得知此番來人是左測,姐姐便稱病不出,免得撫琴見到他勾起傷心事?”
左淳點點頭:“正是如此。”她忽的想到什麼,對左滴道,“你身旁那個叫寶芽的丫頭,姿色甚好,你可要仔細些,莫讓他驚擾著。”
左滴眼睛一眯,雙拳緊握重重點頭。
當初是在臨州,長姐身邊沒個能為她撐腰的。如今可是在太傅府,左測若敢起什麼歪心思,管保叫他橫著進來,化成灰揚出去!
……
太傅府書香閣。
書香閣是左瀲灩的院子,距離生母方姨娘的春曉院極近,大小雖不及左淳的琉璃閣,跟左滴的瀟湘閣比起來卻不逞多讓。
說起來楊氏真是個仁厚的嫡母,當初抱著讓她母女離近些的打算,將左瀲灩安排在這,也是用了心的。
偏偏左瀲灩不領情,只覺楊氏將嫡女安排的遠遠的,卻讓她這個庶女住在妾室院落附近,是對她的輕視。
為院子提名書香閣,也是她的手筆,只因左章恆好雅緻又是文官之首,存了逢迎父親的念頭。
此時的書香閣臥房內,燭影飄搖,左瀲灩本該稚嫩的面容,瞧上去有些高深莫測:
“書蘭,你確定沒被人瞧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