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說,太上皇的存在,就是他存在的價值,如果太上皇死了,那自己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七名太醫院院首,顫抖的問道,”太上皇,難道真的不行了嘛?”
底下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說了保不齊自己,會因為面前這個,已經淪為傀儡的皇帝一聲令下,沒了小命,要不說嘛,又犯了欺君之罪.
斗大的汗珠,從幾人額頭滴滴落下,傅保三,是這些人的頭,也是太醫院院尊.
其餘六人皆是,將目光拋向了跪在左旁的他.眼看著這一顆無比炙熱的,且是要命的山芋,就要拋到自己頭上了.傅保三雖是醫官,可在官場也算是摸爬滾打,混跡多年,怎會束手就擒,突然跪上前去,低頭說道,”皇上,當日晚,肖院首,離太上皇最近,我等皆在旁會診,我想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肖院首了,!”傅保三不愧為官場好手,三言兩語,便把一個要命的爛攤子丟了出去,砸在肖齊,肖大院首頭上.
肖齊冷汗冒了一身,剛還想心中暗自慶賀,事不關己之時,陡然間,自己就成了替死鬼.
罷了,既是命,受了吧!
肖齊跪步向前嚴肅說道,”陛下,太上皇情況屬實,以我等七人在宮中醫署,商定太上皇,不過七日!”
趙文覓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親耳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當真是完全癱了,兩眼無神.
當真是完了!七天,只有七天,九年太子,三年傀儡,年號大慶,趙國的九五至尊,只有七天!當真是可笑,可悲!當初就連那個太子之位,也是當的稀裡糊塗,果然像自己這種人,是不適合生在皇家的.
對於他來說,自己這個苟延殘息的父親,就是自己的保命符啊!不僅趙國軍隊不歸自己管,就連在朝堂之上,也毫無威嚴可言,
反倒是自己那個二哥,全國軍政幾近一半於手,且對於這個皇帝名字,早就是垂涎已久,前任太子,何人不說天命所歸,稱其公允,可為什麼會在,皇家大狩之時被一隻梅花鹿,角以穿腹,傷其五臟,暴斃而亡.這個事朝上何人不知,何人不疑,可自己那個父親,就是一句,天命定數,草草而議,就此作罷!
只從自己登基以來,以前那些,暗潮湧動的明爭暗鬥,就完完全全擺在桌面上了,趙文覓知道自己的結局,他太瞭解自己二哥那人是什麼玩意了!
“哼,皇帝,朕還算是個皇帝嘛!”趙文覓一拳砸在了龍椅之上,眼中滿是怨恨和憤怒,他恨啊,恨那個躺南長宮床上的父親,如果當初,將趙家朴刀衛交到自己手裡的話,現在也至於淪落為像他一樣等死之人,
當初繼位之時,口口聲聲說我趙家的朴刀衛,只聽皇帝調遣,到後來,又說什麼時機未到.
哼,還不是自己怕是,怕我奪了他的權!只要朴刀衛在手,他便一刻是這大趙真正的皇帝.
而自己,不過是個傀儡,是個他們故意推出來的犧牲品罷了!
現如今自己連朴刀衛,一人也沒見過,能調遣的也不過這宮裡的幾千宮女,太監罷了.
如今你要死了,非得拉我一個墊背的,算哪門子父親!四月前,自己就連,這座皇宮也不得自由出入,這當真是自己的好父親,好二哥啊!
拉我一個傀儡,故意向兩國示弱,權謀之術,好一個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