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藥主要是。”顧千渝頓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把夏瑾禾探出來的半個身子塞進了被子裡。
過了半晌才道:“我不捨得你去搗藥。”
……
七夜和剛剛醒的小翠站在一旁,簡直是心亂如麻。
“!!!”
七夜:這樣真的不會傳染嗎?
入夜,晚風微涼,顧千渝帶著七夜悄悄回到了寢宮。
正門肯定是不能走了,這兩人從隔壁清幽宮翻牆回來的。
“主子,以後我們得早些時候了,總這樣翻牆也不是辦法。”
“像是做賊,要不然我們下次回來的時候,直接把外面的人都給打暈。”
顧千渝輕笑,“行啊,等北辰溪來的時候,你再一個個把他們叫醒。”
七夜愣了一瞬。
畢竟往常這種情況,顧千渝都是冷著臉讓自己哪涼快去哪待著。今日卻罕見地開起了玩笑。
顧千渝這樣的冰山都能被捂化。主子和夏瑾禾的事情說不準真的能成。七夜這樣想。
兩人正開著玩笑,門外傳來了侍衛低低地說話聲。
七夜馬上整理了下頭髮,像模像樣地跪在了顧千渝的床邊。
下一秒。
伴隨著輕微的開門聲,顧千渝在床上躺好,北辰溪走了進來。
“渝渝今天怎麼樣?”這話是對著七夜說的。
七夜:“娘娘今日身體一直不大舒服,更是未曾出院門。”
北辰溪眉宇間劃過一抹狠厲,“你確定?”
七夜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跪在地上往前爬了爬,以頭搶地,先發制人。
“陛下,陛下饒命!”七夜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眼眶泛紅。
“春寒料峭,奴貪戀溫暖,在屋中小憩了一會。”
“什麼時候?”
七夜:“……”
如果眼神有實質,七夜這會可能已經剜了北辰溪好幾次了。
這二貨,當然是你什麼時候看到主子,我什麼時候睡著了啊,他暗示的還不夠清楚嗎?
“咳咳咳……”顧千渝裝作悠悠轉醒的模樣,有些茫然地看著北辰溪,下床就要給北辰溪行禮下跪。
這一次北辰溪沒攔著他。
顧千渝也沒矯情,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嬌弱的肩膀不斷地顫抖著,再次抬頭的時候竟然咳出了一口血。
北辰溪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一看就是被丞相那個老男人灌了迷魂湯。
顧千渝規規矩矩行禮,撐著“虛弱”的身體,剛要站起來,身體就晃了一下。
一下子沒站穩,北辰溪剛剛要伸手,顧千渝就完美錯過,身體一歪,倒在了七夜的懷裡。
七夜:“……”受寵若驚,完全不敢動。
北辰溪伸出來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他一低頭,就看見顧千渝虛弱地躺在了七夜的懷裡,長髮微亂,嘴角掛著血絲,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