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覺得這就是來尋開心的吧,但看她穿著又不是富家小姐,有這個閒錢買著玩?
“謝謝小哥提醒,我不是拿來做衣服的。”秦楚楚把銅板數好拿給他,一手接過絹紗和絲帶。
“這個好漂亮啊!”秦若若兩眼亮晶晶的,非要幫忙拿著。
色彩豔麗的輕紗確實漂亮,朦朧而又縹緲,它的價格也不便宜,一尺一文錢。
十尺一丈,十丈一匹,每匹布一百文,古人做衣服比較耗費布料,這種輕飄飄的外罩也做不了多少件。
對於秦楚楚買紗布的做法,方二孃木著臉,而劉自貴在一旁嘀嘀咕咕。
秦楚楚也不理他,牽著秦若若的小手離開了布莊,去買一些鐵絲。
北梁國的金屬拉絲技術很不錯的,不少金銀首飾是用極細的金屬絲掐成花朵,金絲銀絲,自然就有鐵絲,運用於老百姓們的日常生活中。
材料採購完畢,幾人回到小院之中,甫一進門,便聽見小娃娃的啼哭聲,響徹雲霄。
“哇啊啊……”
是東廂房那戶人家的孩子,張嘴嚎哭嗓門特大!
今日正巧孩子他爹沒出門呢,見著幾人回來,過來就罵:“你們打完井水院子到處弄溼了,害得我兒摔倒,安的什麼心!”
秦楚楚愣了愣,才發現井邊果然還留有溼潤的痕跡。
那邊劉自貴已經跟他罵上了,說他那孩子往井邊跑簡直找死,“院子哪裡溼了,你倒是指給我看啊!”
東廂房的漢子一聽他敢頂嘴,頓時不依不饒的過來跟他吵。
他家那小媳婦是個臉嫩的,感覺很不好意思,一個勁把人扯回來。
秦楚楚對這兩個男人的罵架嘴角微抽,世上有潑婦一詞,也該來個‘潑漢’吧。
孩子估計是摔著了,痛過一下就不記得,依舊笑嘻嘻玩起來。
東廂房那漢子顯然很不待見西廂房,說廚房被弄得髒了,或是院子裡怎麼不好……雞蛋裡挑骨頭。
方二孃沉默寡言,這種嘴皮子的事自有劉自貴去頂著。
秦楚楚帶著她們坐在屋簷下,教她們做絹花。
街上也是有賣絹花的,不過沒有用到鐵絲,單單就用碎布紮起來一朵。
秦楚楚的做法跟那些人不一樣,她先用絲線凹出橢圓形,然後用小塊紅色紗布緊緊的矇住它。
緊繃繃的布面,儼然成了一片花瓣,鐵絲的可塑性強,隨便你弄成什麼形狀。
就這樣做出一片片花瓣,再拼成一朵層層疊疊的花朵。
起伏的花邊,栩栩如生,咋一看去頗為驚豔,立體感是那些碎布不能比的。
方二孃瞧著幾人的一個成品,總算知曉了秦楚楚的打算。
她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做一朵太費勁了,這要賣多少錢呢?”
花朵畢竟不能吃,她就怕賣貴了沒人要,賣便宜了又不划算。
“任何東西都會有需求它的人,聽說城東街上最是繁華,到時候咱們去那看看。”
大戶人家不缺銀子,便是一個小丫鬟,都有閒錢簪花戴翠,秦楚楚不怎麼擔心銷量問題。
普通的絹花也是漂亮的,但是跟她們這個比起來高下立判,要做就做最好的。